吃完春筍轉眼就到了四月下旬,家裏的兩頭豬養了那麼久,被陳秀禾已經喂養的很是膘肥體壯了,每頭看起來都至少有兩百多斤,到了可以出欄的時候了。
要知道,現在的人喂豬大多都是豬草植物這些,所以一般都隻能長到150-200斤左右,但陳秀禾是一直都有好好煮豬食,是放三分之二的穀糠再加三分之一的豬草混著喂的,所以家裏的豬比村裏其他人家都長的要好。
之前有村裏的嬸子來串門,看到劉家的豬養的這麼好,還向陳秀禾請教過,但一聽到加穀糠喂養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穀糠這種東西,村裏條件不好的人家是直接當糧食吃的,哪能把糧食喂給豬吃,那不是憑白糟踐了嘛。
陳家就是屠夫,倒不用再去請別人來殺豬了,陳秀禾之前去送藥材圖紙的時候,就順便約定了讓陳父和陳林過來殺豬的時間。所以這天一大清早的,陳父和陳林就帶著工具趕來了劉家。
殺豬是要請吃殺豬菜的,這是一直以來的習俗,但劉家也不打算多叫太多人,隻叫了之前幫著蓋房子的那些相熟的人家,還有大房二房的過來,這就夠了。
令月剛睡醒就聽到院子裏熱鬧的聲音,像是來了不少人,想起今天是家裏殺豬的日子連忙穿好衣服起來。
之前老宅往年每年都要殺豬,村裏的不少殺豬宴令月也去過,所以她倒不怕見這血腥場麵。
院子裏已經綁好了一頭豬在木棍上,那頭豬還在掙紮著叫著,但幾個壯小夥子按著根本讓它掙脫不開。
舅舅陳林指揮著大家把豬抬到兩條長凳上,在豬頭的下方還放著一個大木盆,裏麵放了些水和鹽,那是用來接豬血的鹽水能讓豬血更好的凝固。
陳林拿上刀逐漸靠近豬頭,豬開始瘋狂地掙紮,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至了。但陳林沒有任何的心軟,把刀用力地刺在豬的脖子上,豬血便噴灑而出流向了下麵的木盆裏。
等到豬的氣息完全微弱已經掙紮不起來的時候,陳林招呼了兩個小夥子把豬抬起來,扔進早已準備好放著開水的木桶裏,讓開水燙毛,然後用鋒利的刀子把毛刮掉。
毛全部刮幹淨後,露出豬白花花的肚子,陳林用幹抹布擦幹水跡後就準備開膛破肚了。為了避免看到那些內髒影響到她接下來的食欲,令月還是決定先不繼續看下去了。
等到陳林他們把兩頭豬都殺好處理好後,令月再看到就是已經分屍完畢的豬肉那些了。
大家都一臉開心的等著女人們做好殺豬菜,好大吃一頓。
村裏有戶人家這兩天要娶親,所以早早的已經跟劉家預定好了一頭豬用來做喜宴,還剩一頭家裏人就不打算賣了,想著醃了再熏一些臘肉,等到時候家裏人還可以有肉一直吃到年底。
等到中午吃完殺豬菜,村裏人都散了去後,大房和二房的人又開始起了小心思打起了豬肉的便宜。
“爺、奶,我剛才一直沒說,咱們家現在可有個大喜事!您們孫媳婦懷孕了,就前幾天查出來的,有一個多月了,您們馬上就能抱重孫子了!想著還沒滿三個月,剛剛那麼多人也不好說出去。”劉昱飛拉著自己的媳婦一臉興奮的對劉老太和劉大壯說,他媳婦在一旁一副小鳥依人的害羞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