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訕訕的笑了笑,主要是她是去幹壞事的,還需要用到自己的空間,當然還是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比較好。

人多了反而幫不上什麼忙,更是麻煩。

“令月,你到底是去幹什麼了?”劉少華皺眉問道。

據劉老太之前所說,那個曹爺可不是什麼良善人,又會武,對她們看著也是心懷惡意。雖說看著受了傷,但也不是令月這麼一個小丫頭能對付的了。

看到令月完好歸來,他心裏也是鬆了口氣,但也實在是好奇她到底是去幹什麼了。

令月走到桌前拉出個凳子,然後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潤了潤嗓子。

這才把自己今天所做之事,稍加潤色說了出來。

隻說自己是去買了點油,給那房子澆上了,然後放柴火給燒了。

幾人聽的是膽戰心驚,縱火殺人,這可是大罪,還好當時沒人發現,不然她這條小命怕是不保。

“你這膽子也太大了些,要是出個什麼意外,你讓我回去怎麼和你娘交代?那曹爺再怎麼不懷好意,應該也不敢在府城內對我們動手的,出了城咱們又有唐家的商隊同行,他也奈何我們不得。何必去冒這個險呢?殺孽太重對你不好的。”劉少華之前聽說了她們在路上殺了山匪,就知道她膽子大,小小年紀卻殺伐決斷。

但在他眼裏,他希望自己的閨女還是那個無憂無慮靠著他撒嬌的小姑娘,殺人這種事他活了這麼一把年紀了怕都是不敢輕易動手,但她這麼小的年紀就能毫不心軟的殺人,劉少華擔心她影響了心性走上歧路。

他對這個樣子的令月感到有一些陌生了。

令月看出了他所想,殺孽太重?她又何嚐不想繼續當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但是現實不允許,逼得她硬起了心腸手上沾了血。

“爹,今日我與奶出去,特意在外麵拖延時間,遛著他許久,想著等他失了耐心不再跟著我們了,那我也不會去冒險動這個手。

可是他一直跟著,直到我們回了客棧,他才離去。他特意打探清楚我們的落腳之地,真的會等到我們出城再動手嗎?他難道就猜不到我們回去會跟著商隊嗎?

如果我不提前對他動手,那等到今日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前來把屠刀揮向我們。你也知道他是會武的,而且之前是鏢頭,武功不低,今日我若不是投機取巧是絕對打不過他的。

到時候他前來,我們難道有誰會是他的對手?即使我和你還有奶三人這幾個手腳健全的人,能僥幸逃脫,強叔和爺爺呢?他們一個傷了腳一個傷了手,如何應對?

我知道,你覺得我這樣做有點殺伐太過。可是,我想保護好你們,我不想讓我的親人任何一個出了什麼意外。我不想去賭,去賭那個人會因為什麼事情就放了我們一馬!

今日我若不殺他,那死的便是我們!”

這也是她為什麼不和他們說自己的計劃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她如果說了,他們肯定不會讓她去冒這個險,可能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躲起來,躲過今晚明日走了就好了。

可是她爹以後還得來府城參加院試,她們家以後說不準有機會也還會來府城,即使不來府城,那曹大彪認識強叔的二叔,打聽出他們的來曆也並不難。

殺人這種事她難道不怕嗎?之前第一次殺人,她連續日夜做噩夢,心神都是緊繃著的放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