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在淩十家睡了好長一覺,伸了個懶腰,悠哉悠哉的去泡藥,雖然他感覺自己狀態挺好的了,也不需要喝藥了,但是淩十囑咐過得把藥喝完,何幸晃著杯子,走到客廳。
突然一隻注射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穿碎客廳後的大玻璃,直射入何幸脖頸上,何幸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一地。
何幸醒來時,發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試著動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銬弄的哢哢作響。
他正靠著牆坐在地上,雙手被反銬在背後,何幸掙紮了一會,手腕上便火辣辣的痛。
一個清冷的女人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你醒了。”。
“你把我帶到這來,到底有什麼目的。”,他緩緩抬起眼皮,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眼睛裏射出一絲警覺的光。
女人沒回答他,吸了口煙,淡淡吐出一口煙氣,旁邊還站著一個專門捧起煙灰缸,一直弓著腰的男人。
她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點了點煙灰,並沒有回答何幸的問題,“你叫何幸,住在采杏小區,是茨裏集團董事長的唯一兒子,你母親……”
“你帶我來著,就是說這些廢話?”何幸打斷她說話,冷聲道。
兩人沉默之際,屋裏本就黑暗,沒有人味兒,現在像是結了冰般的冷,令人忍不住寒顫。
“蕭總,還沒有。”,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人走過來,打破了沉寂,何幸離那個女人有10m遠,隻能聽得見聲音。
“那就等。”
等什麼,是來交易的人,還是等我家裏來送錢?
不對,她一個電話也沒打出去,半句沒有談錢,看這場合,也不像缺錢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何幸不再做無謂的思考。
過了好一會,女人至少連續又抽了5根煙。
何幸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這裏,偌大的房子裏,高足有4m隻有一個小小的窗子,還在高處,門在女人的左邊,緊緊閉著,旁邊有兩個2m高的男人,手中拿著的東西被窗子射進來的光,反射著點點銀色。
何幸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槍,能在國內這麼肆無忌憚……何幸不敢往下想了,要從這逃出去簡直比升天還難。
幹脆閉上眼,休養一會兒,畢竟身上麻醉的效果並未完全消散,身子還是軟的。
另一邊,放學後淩十回到家,剛打開門,便就喊著何幸,連續叫了幾聲無人答應。
他剛準備換鞋,低頭一看,發現了地上的玻璃渣子和灑落一地的藥,淩十頓時慌了,他在屋內搜尋了一番,地上無腳印,其餘設施擺放整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淩十繞到沙發後麵的玻璃處,仔細瞧著,竟發現玻璃上有個小口子,旁邊居然沒有裂縫。
淩十透過這個小洞,視線定在了側前方的樹上,他眉頭一皺,幹巴巴的吞咽了一下。
淩十在客廳徘徊了一會兒,癱坐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終於拿起了電話。
“蕭總,請你救個人”,淩十加重語氣繼續說道,“或者說放個人”。
“母子之間何必如此生疏,近日我看了你在學校的表現,可真是沒讓我失望。”
“人在不在你那。”,淩十冷如粹冰地說道。
“你多年未與我聯係,沒想到再次相見,卻是因這個小子。”
蕭傾銘加重了後兩個字,又仔細瞧了一眼何幸,“罷了,想要人容易,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淩十緊緊咬著下唇,都快發烏了,握緊的拳頭砸在茶幾上,半晌,又像是泄了氣一般,淡淡吐出一個“好……”。
“來xxx地址領人吧。”,蕭傾銘揮了揮手,示意讓那些人出去,起身走到何幸身旁,看著在被綁架的壓迫下還能睡著的他,哼笑一聲,便將鑰匙扔在地上,踩著高跟鞋就走了。
一出門便看見剛跑來氣喘籲籲的淩十,淩十擦了擦額上的汗。
“人呢?”
“裏麵。”
淩十剛準備衝進去,蕭傾銘又強調了一遍,“記得你還欠我一個要求。”。
“說。”淩十停在蕭傾銘身旁,不到一拳的距離,隱隱約約能嗅到她身上那股煙味兒,就覺得惡心,本能地往旁邊站了幾步。
“這我倒還沒想好。”
淩十抬頭瞟了一眼蕭傾銘,就跑進房子裏。
“還真是,長大了呢。”,蕭傾銘噗嗤一笑,將才吸了一口的煙,扔在地上,星星之火上飄拂著一串灰煙,留下一個令人畏懼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