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意醒來的時候,第一感受就是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的,就連動一動手指都讓她疼得眼淚婆娑的。

看著她牽扯到了傷處,祝炎墨立刻俯下身在她耳邊柔聲說道:知知,有什麼讓我來,你現在要好好休息。

薑知意的眼淚在聽到了他的聲音後,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在遭受山弘一郎的侮辱時,她沒有害怕,就算她差點被侵犯,心裏想的也是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但現在看到祝炎墨就站在自己身邊,她的委屈憋到了極點,再也無法自拔。

哭了好一會,薑知意才張著紅腫的雙眼望向祝炎墨,“我這樣是不是很醜啊?”

就算沒有看到自己此時的樣子,也能感覺得到她渾身被包得像個粽子,連視線都有些受阻,肯定臉上已經腫得像豬頭了。

“不醜,我們知知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漂亮的。”

“對不起,還是讓你受到了無妄之災。”

發泄過後的薑知意此時才認真地看向了祝炎墨,見他下巴青黑一片,眼瞼下方也透露出一股說不出來的頹廢。

“我沒有怪過你,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山弘一郎盯上薑知意是在他知道他們關係之前,所以,就算沒有祝炎墨,她可能命裏都有這麼一劫。

薑知意由於臉部腫脹,說話也說的不是很清楚,正當她準備安撫一下祝炎墨時,薑明宇衝了進來。

看到自己嬌滴滴的小侄女傷痕累累地躺在病床上,站在一旁的祝炎墨除了衣服有些褶皺外,沒有一處外傷。

薑明宇氣不打一處來,本就看他不順眼,這時的怨氣更是再也隱藏不住,也不顧這裏是醫院,一拳打在了祝炎墨的腹部。

“上次我就警告過你,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讓她不再受到傷害,就不要去招惹她,招惹了她又護不住她,你他媽還是男人嗎?”

越說越氣憤,薑明宇拳拳到肉,將祝炎墨逼到了牆角處。

“小叔,我疼,你來看看我吧。”

薑知意此時動彈不得,心急如焚的她隻能用自己的傷來拉回薑明宇的理智。

狠狠地瞪了一眼祝炎墨,輕輕地握住了薑知意相對沒有那麼傷重的左手。

“暖暖,小叔在,不哭啊,沒事了,過幾天小叔就把你接回家。”

聽見他像哄孩子的語氣哄她,薑知意想笑又笑不出來,“小叔,其實不關祝炎墨的事,是我自己太單純了,沒有防備心。”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沒有護住你,那就是他窩囊。”

越說越離譜了,薑明宇就是想將祝炎墨貶低到塵埃裏,讓他這輩子都懷著愧疚。

“你爸媽等會兒就來了,到時候讓他自己去解釋吧。”

這句話是說給祝炎墨聽的。

把人家的寶貝女兒拐了過去,卻又沒有保護好,看他如何交待。

但薑明宇想象中的硝煙戰場他沒有看見,薑明哲和謝欣並沒有苛責祝炎墨,因為薑明哲在之前就知道了他在為國家作貢獻。

薑明哲從小就有軍人夢,但無奈人生軌跡偏了航,因此他對軍人有著無上的崇敬之心,盡管祝炎墨並不是軍人,但他仍然是國之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