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這一拔劍起步,便立即是吸引到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尚與薛珞、張若卿在交手著的範榑師兄弟二人,看到太師拔劍,還以為他也藏有一身功夫。
即便沒有,那杆寶貴的太師長劍,也絕對能敵得過薑公子手裏那柄短匕。
師兄弟二人如此注視著間,不禁在與眼前敵人的戰鬥中分了心神…
而薑夷錄見狀、則更是驚恐,心中還牽掛著親人、宗族與國家的他,心中所想是完全被太師料準——根本不敢動手自盡。
此時見到太師拔劍緩緩走來,自己也隻得緩緩後退,拉開距離。
終於,就在這時:
“啊!”
隻見那原本不斷在樹上跳躍來去、轉移著位置的榑景明,由於一瞬的分心,竟是突然一腳踩空、緊急平衡後,被張若卿追上到了眼前!
鏘!
張若卿先是劈出一劍、被榑景明以玉腰弓體擋住後,緊接著便是砰地一聲,趁隙一腳踹出,直接踢在了他的胸膛位置…
榑景明頓時從丈餘高的樹冠叢上跌落,重重砸在地上!
下一刻,張若卿輕盈落地,再一腳將玉腰長弓踢到遠處後,直接跪壓在榑景明的脊背上、伸劍搭在他頸邊,將他徹底製住。
“師兄!”
範遠見狀大驚之餘,同樣分了心,在躲過薛珞一記直劈後、未及迅速補上下一劍,被薛珞抓住機會,抬起粗壯如圓木般的左臂厚肘,咚的一聲,便是直接猛擊在了其背部!
這一擊,直接打得範遠兩眼瞪圓、布滿血絲,青筋凸起、喉腔嗆血,幾乎是要到了從外傷到內傷的程度…
緊接著,薛珞順勢左手撲去、擒住範遠脖頸,將他直接按在了木樁邊上,再連踹幾腳,逼得他不由跪下,手中劍也當啷一聲掉地。
同樣,範遠也已被製住!
師兄弟皆隻刹那間的分神,戰況便瞬間逆轉,勝負已分!
“哈哈哈…”
白真見狀,頓時唰的一聲收劍回鞘、止步在了原地,抬手大笑道,“看來,已用不著本太師再涉險了。薑夷錄,你現在看清眼下形勢了吧?”
薑夷錄聽罷,頓時眉頭鎖緊。
“你不想…兩個炎國道士,因你而喪命吧?”
白真盤手抱胸笑道,“乖乖隨本太師回府吧!否則,炎國和鉉影閣可就有足夠正當的理由殺你,直至滅你江國了!”
聽到太師這話,本打算反駁占回上風的薑夷錄、突然間便聽到了範道長傳音入密過來,獨響起在了他耳內的話語聲:
“薑公子,別說!裝作不知道!”
遂是,薑夷錄便深吸一口氣,咽回了本來已到嘴邊的話語。
然此時,他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無比警惕的盯著太師,隨著他的踏前而退後,始終保持著距離。
“太師!”
此時被按在樹樁邊的範遠開口了道,“你究竟抓薑公子回去做什麼!七國混戰已經開始,薑公子做不了什麼了!”
“範道長這話可不對。”
白真聞罷,轉頭俯視向範遠去、解釋說道,“這種身份的角色,任何時候都有大用處。留他在我府上‘暫住’,將來當作控製江國和炎國的籌碼,豈不比讓他獨自危險的到處流浪要好得多麼?”
控製江國尚能理解,炎國又是…
範榑師兄弟尚未完全理解之際,想起薑元夕與蒼禹的關係,便是又明白了。
“太師如此言語,豈不前後矛盾麼?”
範遠不屈道,“太師既知薑公子是鉉影閣與炎國貴客,還要將他抓到府上,豈不怕鉉影閣勢力神通廣大,潛入府中將其救出,使太師功虧一簣麼?莫非太師要傷薑公子分毫,鉉影閣、炎國甚至江國就不報複太師麼?”
隻此片刻,他的思路倒是轉得飛快。
“喲,你這小道倒是挺會說的。難怪說得動楊郜那個廢物,敢做出‘兵變’這等大事呢,哈哈!”
白真嗤笑罷,唰的一聲拔劍出鞘、指向了範遠去,神情頓轉嚴肅、厲聲嗬斥道,“鉉影閣若要來救,大可與本太師府上高手過一過招!至於報複,嗬嗬…你兩個小道是有所不知,依當今天下形勢,是早已沒有能救黎王室的任何其它方法了!即便是將他抓他或是殺你二人這等下流手段,本太師也不得不選!總之,這薑夷錄,本太師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