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飯後,大肚子胡經理對李內地說:老李,一會兒咱倆去現場轉轉,看看咱們的設備基礎弄的怎麼樣了,老在這死等也不是個辦法。李內地點了點頭說道:早就該去問問,現在的甲方,都他媽這個德性,心急火燎的把人吹來了,扔這兒就不管了,咱們這人吃馬嚼的日久天長了花銷也不是個小數目。說罷便回屋換了工作服,拿了安全帽,同大肚子胡經理沿著那條青石板鋪成的石階路來到了碼頭。他們剛踏上碼頭的那堵青石牆,便看見那個嬌豔絕倫的美少婦,懷抱著那個粉團般的小男孩,站在晨曦的朝霞中等待著渡船。晨曦的朝霞將美少婦一身飄逸的白裙抹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她那雪白粉嫩的雙腳仍穿著那雙秀氣的黑色皮涼鞋,輕盈的站在濕漉漉映著霞光的青石板上,如一尊玉雕般的高雅聖潔。她目不斜視,旁若無人,冷豔粉白的瓜子臉上表情冷漠淡然,光鮮豔麗的容顏仿佛罩上了一層薄霧般的冷紗,更顯出幾分傲骨寒梅般的孤傲不群。她冷豔的簡直令人望而卻步,高貴的令人隻能敬而遠之,她恰如一尊不食人間煙火的菩薩般,冷漠的接受著人們驚詫敬畏的目光,及目光後那唏噓感歎的頂禮膜拜。
碼頭上幾十雙眼睛,賊溜溜的掃視著美少婦的風采,他們不敢將火辣辣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唯恐褻瀆了她那冷豔的聖潔,更怕與她那冷漠的目光相對。在如此高貴美豔的聖潔麵前,男人難免的會相形見絀的退避三舍,敬而遠之的掂量著自己的半斤八兩,不敢靠近越雷池半步。
大肚子胡經理斜眼溜了溜站在遠處的美少婦,轉頭悄聲的問道:這個美人是哪兒的?我怎麼從來也沒有見過?李內地也悄聲的答道:聽說是後街老李家的兒媳,前天才見她來的象島。大肚子胡經理又偷偷的盯了兩眼美少婦,自言自語的嘟囔道:真他媽的漂亮!誰這麼有豔福啊!消受了這麼個天仙般的尤物。李內地聽了,嘿嘿的笑了兩聲,附在大肚子胡經理的耳邊說:怎麼樣?漂亮吧!是不你這大肚子裏饞的心裏癢啊?大肚子胡經理咕嚕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嘿嘿的幹笑了幾聲,說:心裏癢?我他媽哪兒都癢,那個男人見了這等美人要是心裏不癢下麵不硬那就是有病。他扭頭看了看嘿嘿笑著的李內地,壞笑著問道:你小子肯定不會癢吧?你這個花和尚是不下麵敲開鼓了!李內地知道和尚敲鼓的那個葷段子,便手指著一臉壞笑的大肚子胡經理說道:不怪你肚子大,你這個大肚子裏呀!一肚子花花腸子。二人說笑間,那個全島最大馬力快船的船老大,嘴叼著煙卷,腳踩著拖鞋,一路踢踏的來到了碼頭。大肚子胡經理見了,便問道:今天怎麼來晚了?船老大邊解著拴在碼頭石柱上的纜繩邊打趣的說:和你跑了幾天的船,昨天剛回家,還不得摟著老婆多睡會呀?大肚子胡經理邊吃力的爬上了船邊嘴裏不停的說:小別勝新婚啊!啊?船老大?一宿弄了幾火呀?……李內地跳上了船,他聽著船老大同大肚子胡經理你一句他一句的逗著悶子,開著玩笑,便也忍不住嘿嘿的笑著坐進了船艙。
船老大啟動了船上的七十五馬力的柴油機,大木船便穩穩地退出了碼頭上眾船的包圍,李內地遠遠地望見美少婦抱著孩子也上了渡船,他見美少婦站在船艙內,高昂著她那冷豔高貴的俏臉,海風把她那頭淡黃色飄逸的長發吹拂的飄灑於腦後,在晨曦的朝陽中更顯出了幾分亭亭玉立的飄逸,玉樹臨風般的美輪美奐。他內心不免由衷地讚歎道:真的太美了!啊!簡直美的令人起敬。這時站在駕駛艙邊的大肚子胡經理高聲的問船老大:剛才在碼頭抱孩子那個美女是你們島上的嗎?船老大邊駕駛著船邊回答:是啊,她是村裏李家的媳婦,娘家是龜島的大戶。大肚子胡經理哦了一聲,接著說:這人長得可真是不錯。船老大歎了口氣,說道:唉!人長得那是沒得挑,可就是她的性子卻壞得很呢,過門沒幾天就和公婆鬧翻臉了,見了島上的人也不說打個招呼,唉!這人啊,隻是長了張好麵皮,心腸卻古怪的很呢!眼皮子夾不下半點人情。不過這也難怪,人家的老子可是龜島鎮上的頭麵人物,哪能看得上咱這些跑船的窮苦人呢?說話間船已行駛到了象島的東北側,深藍色的海水透出清爽的寒意,伴著海風吹拂到身上,令人頓覺清爽,與此同時那被削去了半個象頭的施工現場,便也清晰的展現在了李內地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