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地下密室中。孔熙孫問道:“固師弟,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亂?西執端木瑞那邊,來了一個卜雋,惹得園園大哭。北執閔融那邊一個勁兒的追問金牌的事情,西執和北執還一唱一和,你又吱吱唔唔。怎麼我不在的日子裏,教裏這麼亂,到底發生什麼了?”
仲固說:“還怎麼回事,出大事了,咱們名教的教徽金牌不見了!我也沒明白呢。你也不在家,小五剛回來,這不正想辦法呢。”南執說著把經過和東執說了一遍。
熙孫聽了半天,有些聽明白了,說道:“這個事情複雜了,一邊是西執,一邊是北執,到底誰幹的?小五,你那邊打聽的情況怎麼樣?”
“我查訪了,他們兩邊的人沒有來往,好像並不熟悉。”仲圖回答。
孫雲也幫忙說:“我開會的時候和若止側麵也打聽過,他隻聽命北執的,而對西執根本不了解,接觸的也少,應該做手腳的事情隻與北執有關。”
熙孫點點頭。道:“這麼說,他們兩邊是不通氣的了,那還好辦點。但我今天看西執推薦的卜雋來者也不善,尤其他旁邊那個叫李順興的,此人刻意隱藏實力,我估計至少和小五一樣,是個天才中的天才,其功力甚至與我都不相伯仲,還好他不參加比武,否則固師弟,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卜雋也不會很弱,師弟明天對付他們,不得不防。”
仲固說:“那倒不怕,反正李順興也不是十賢的後人,沒有資格比武。反倒明天比武前,我拿不出教徽可怎麼辦?那我比武的資格就會被取消啊!”
仲圖也說:“是啊,他們已經注意我們,再拿個假的一定會發現。可若拿不出來,大哥明天隻能等著除名,退出比武。”確實,大家都急的一籌莫展,足足好半天沒人說話。
孔熙孫更是一個急脾氣,看著大家不支聲,急的在會議室來回的直溜達。他看著仲圖,仲圖聳聳肩。看看仲固,仲固直歎氣。看著孔珍和仲祥,兩個孩子慌忙的搖搖頭。於是他把目光放在幾個新麵孔上。說道:“哦!我糊塗了,這幾位是?固師弟的新弟子?”
仲固連忙說:“哎呦,忘了介紹了,這兩天對虧他們了!小五你給說說。”仲圖連忙把孫雲他們,介紹給孔熙孫,並把幾個孩子的主意也說給他。孫雲他們都起身重新見禮。
熙孫說:“看來還多虧你們才捱到現在,你叫孫雲是吧,他們的大師兄,聽意思都是你的注意,不錯。你能不能再想個辦法,把明天度過去,怎麼也別讓固師弟的資格取消了呀。”
孔長熙這麼一問,大家一下目光集中到孫雲身上,孫雲滿臉通紅,心裏開始緊張。同學們也都跟著緊張起來,大家都沒有什麼好主意,都盼著孫雲還像昨天似的,能有個辦法,不過大家也知道,問題的關鍵的金牌,沒有金牌什麼都白搭。
孫雲在眾人目光的壓力下,說話明顯沒有信心,語言也稍微遲鈍,細一聽連發音都不準:“不讓南執事大人取消比賽資格的事情,的確很麻煩,‘倒是’也容易。”
大家聽完孫雲的話,好像沒聽懂,尤其最後一句聲音也小,所以意思都沒理解。前邊的兩句好像是不能辦,後麵的一句到底是繼續還是轉折,沒明白,因此大家都沉默著。
這時,仲圖別看與孫雲接觸的時間短,但發現孫雲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見解,便追問一句:“你最後一句話,倒是什麼?沒聽清楚”
“倒是什麼?”孫雲一愣,心說我沒說倒是什麼呀,是不是我的聲音小,大家沒聽清楚,於是提點聲說:“不是‘倒是什麼’。我是說,‘但是’,但是也容易!”
“是‘但是’啊,我以為是‘倒是’呢,原來是‘但是也容易’。”仲圖自言自語,突然他反應過來,說:“容易?你說容易,是能辦唄?你這說話有點大喘氣呀!快說說怎麼辦?”這會兒大家的腦筋也都轉過來,眼睛一亮,又把目光集中到孫雲身上。
孫雲沒注意大家的表情,聽仲圖問,接著說:“我昨天聽南執大人說,我們這個大殿的外廊和大台階的角落的位置是個豎井,用於地下室通風排氣,上麵是鐵篦子蓋著。今天我特意看了一下,井口的旁邊是樹木圍著,我們可以打這個豎井的主意。”
豎井可以打什麼主意?眾人不解。仲祥聰明,一拍腦門,指著供案上的假金牌說:“對了,明天我們製造個假像,把這個假金牌故意掉到井裏,這樣起碼能把丟失金牌的責任化掉。然後先比武,等木已成舟後,就說金牌在洞穴裏找不到了,以後再暗中查訪。”
眾人聽了,不覺點頭,看來這是唯一可行的緩軍之計。仲祥一看大家認可,也怡然自得,好像主意是他出的一樣,孔珍也在旁邊不住的附和稱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