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徽!”仲祥扒著大喊一聲。隨著他的喊聲,仲固一長身,刷的躍進樹叢中,仲圖領著孔珍、李辰等人,嘩的一聲圍住欄杆,把所有的視線封堵。仲固利用這個時機,把掉在井邊的金牌,快速的投進井篦子裏。井篦子已經長了一層鐵鏽,不過很寬,仲固趴在篦子上邊往下看了看,隱隱約約的好像有亮光,應該是自己剛才扔下去的金牌,看樣子還很深。仲固看看沒什麼漏洞,抱著盒子又跳了上來。
這時,少教主孔長孫、東執孔熙孫等人也都圍了過來。沒等少教主張口問,仲固啪的一下,給了仲祥一個耳光,說道:“逆子!你幹的好事,這麼重要的大事,讓你這個首座大弟子來辦,你卻給辦砸了!要是教徽有個閃失,我拿你是問!”孫雲一看怪不得臨時換人,大概方便仲固能打一下,更逼真。仲祥說:“不怨我,剛才是孔珍撞了我一下,我才摔到的。”
孔珍看著也害怕了,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後邊人多,我的腳步沒上好台階,絆了一下。”
仲固說:“你也有責任,你是南座大弟子,同樣罪不可恕。”說著伸手也要打他一個嘴巴,嚇得孔珍一閉眼,不過仲固手伸到一半,又看看孔熙孫縮回來。
孔熙孫說:“固師弟,先別責罰孩子,金牌怎麼樣?”仲固說:“我剛才看了,掉在井裏很深的地方,我們現在就找人伐樹開井,估計到下午就能取出來。”
少教主不耐煩的說:“哎呀呀呀,那今天的比武不是泡湯了,下午我還要回去稟明老教主結果呢,明天他老人家就動身要去京城了!”
孔熙孫說:“師弟,你確信看見教徽在裏邊?”仲固說:“是啊,裏邊漆黑一片,就它閃著亮光,仲圖,你再看看。”
仲圖答應一聲,也飄身跳了下午,趴在井蓋上往下瞅了瞅,喊道:“看見了,在裏麵呢。”
“上來吧。”長熙喊了一聲,又對少教主說:“兄長,我看咱們先比武,然後同時派人找些工具,等比完武,再挖不遲,也不耽誤你回去和父親彙報。”
長孫搖搖頭,說:“好吧,咱們正常比武。都回到座位吧!”說著領頭回去坐好。
這時,閔融剛起身過來,還看沒明白怎麼回事呢,聽這邊已經處理完,要繼續比武,連忙攔道:“師兄,這不妥呀,仲固師兄把教徽掉到井裏,本就責任難逃,尤其一會開井一鑿,也許一震動把金牌掉進縫隙裏,罪責更大,讓他繼續比武選拔,恐怕不妥吧。”
少教主聽了。更不耐煩起來,說道:“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先不比武,讓這麼多人眼巴巴的看著先來挖井?”閔融沒想到少教主如此焦急,一下子沒詞兒了。
長熙說:“那就先這樣,我和固師弟的角色互換,改成他是仲叔叔推薦,放在最後比,我先來,別影響比賽,反正我早晚要出場。”少教主說:“就這樣,二弟你就出場吧,反正你的武功比固師弟強,卜雋能打敗你,自然就能打敗固師弟了,快點比吧。”
閔融有點發愣,他本想把仲固的資格取消,沒想到事情突發的太快,他有點反應不過來。閔秧在他耳邊說:“兄長,這是他們故意弄的一出戲,你怎麼糊塗了,不能就這麼放過。”
閔融走著眉頭說:“那怎麼辦?難道我們硬拖著不讓比武,那不是違了少教主的意思?”閔秧說:“不用直接阻攔,您可以讓南執把密室的那塊拿出來,他們不就露餡了麼。”
“對呀!”閔融一拍大腿,對著弟弟點點頭。然後回到座位,小心翼翼的對少教主說:“師兄!今天比武,前麵展台上,沒有教徽,看著也光禿禿的,不隆重。不如讓仲固師兄把密室的那塊備品取出來,擺到前麵,也看著正式一些。”
少教主這回聽了點點頭,說道:“融師弟說的有道理,固師弟你快去把密室的金牌取來。”
仲固也聽到了閔融的話,心說好險,還好沒用密室的金牌來演今天的戲,否則肯定露餡了。他看了看孫雲,暗自點頭稱讚。於是對少教主說:“好,這次我親自去取,不用別人。”
閔融說:“閔秧,你陪著師兄過去吧,別讓師兄自個兒去有什麼閃失。”閔秧答應一聲,隨著仲固進了大殿下地下室。不一會兒,隻見仲固拿著金牌出來,然後擺在展台桌的玉台上。
秧回到閔融的身邊坐下,閔融問:“怎麼還有一塊?你跟緊他了麼?”閔秧說:“基本跟緊了,隻是在開密室機關鎖的時候,他不讓看,我便在後麵等一會兒。不過我進屋的時候,正看見他從石台上取來這個金牌。”閔融說:“糊塗,跳下去和回密室都是仲固自己,會不會是掉包計?唉,你太短練了!算了,先看看吧。”閔秧一下反應過來,後悔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