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賽,太學是恒山派吳遵世對名教仲祥,兵營為青藤書院王亭對中嶽寺魏寧。
吳遵世和仲祥都是五大門派的弟子,一個是北俠的關門弟子,一個是東俠的長孫,可謂門戶相當,知根知底。今天是關鍵的金銀之戰,北俠也按耐不住,親自來到了太學館。上午他對弟子小勝對手很是滿意。北俠儒釋道兼修,因此為人處事上也比較隨和,不喜歡把事情做絕,總是點到為止。這會兒弟子登台,他隻說:“遵世,不要著急,穩紮穩打即刻,對人容讓三分,如果勝利在望,不要求追不舍,留有餘地,讓對方下的來台。”遵世點頭上台。
北俠從台口往回走,正看見第三場的慧海過來準備,他的身後跟著一位和尚,正是曇鸞。今天下午是金劍爭奪賽,曇鸞這幾天處理完了大事,眼下最關心的就是自己弟子是否晉級的事情,中午聽說隻有慧海進入了銀劍,其他慧沐、慧禮的保險都掉了,他也坐不住,趕緊趕來觀戰。這會子已經給慧海指導半天,正看著慧海活動呢。突然看見北俠出現在麵前,不覺一愣。 “了然師兄!”“曇鸞師弟!”倆人都興奮的打起招呼。因為歐陽慧儒釋道兼修,因此自己的法號也很特別,取名了然,聽著道家或佛家都適合。
“阿彌陀佛,了然師兄怎麼是你?沒想到在這兒能見到師兄,您也是給弟子觀陣來了?”“是啊是啊,這不,台上的是我的關門弟子吳遵世。你這也是?”
“彼此彼此,慧海,也是我的關門弟子,來徒弟,見過師伯。”慧海給北俠見過禮,曇鸞讓他繼續活動,他接著說:“連堂堂北俠老哥哥都坐不住,給弟子觀陣,我這個師弟,能不活動活動筋骨看看熱鬧麼?”“師弟呀,你看別笑話老哥哥了,若說原來你抬舉我,我還敢承受,可這幾年師弟你的修為提升的太快,已經遠遠的超過老哥哥我,我還哪敢擺老資格。”
“了然師兄,你可別折殺老弟弟我了。若說別人我不知道,但你們五俠,都已經到七重之上了,我們無分彼此。再說老哥哥永遠是我的老哥哥,什麼時候我這個當弟弟的都把你當哥哥看待!”“哈哈,老哥哥我相信。對了師弟,昨天我在少林寺和僧稠掌門、東俠、西俠幾人商議明年嵩山論劍事宜,看見原來中魔手下的怒煞前去下書,書中有你親筆簽名,要申請中魔。我本打算今天晚上到你的寺廟一趟親自問問,巧了,在這見麵,你說說可有此事?”
“千真萬確,我見中魔空缺,東魔等四人勉勵相求,我就答應與他們組成五魔羅了。”“師弟,你怎麼糊塗呢?一旦進入魔榜,不說是旁門左道,也就永遠不算是正門正派,這對你今後別開天地,另創淨土一門,多有影響啊,師弟,你仔細的想過麼?”
“師兄,我哪能不想清楚呢?為此我也鬥爭良久。但我想開了,我的門派既然為淨土極樂接引,就不怕現實社會的身份,我要讓大家知道,我敢稱魔羅,將來都能被菩薩接引到西方世界,那麼無論百姓也好,惡人也罷,以後都能接受度化,此其一。其二,我也想過了,我在正俠圖也的確沒有什麼位置。”“哪能呢?我已經和中俠爭取了,要給你推薦個長江大劍,不是挺好麼?我的提名,武林人士都會給個麵子,沒人能向你挑戰。而且即便挑戰,天下武功能出你右的除了我們在榜上的,也沒有人能是你的對手,這不正好麼?”
“老哥哥,你想的簡單了,武林格局已定,我這個異軍突起的宗派,是要承受難言的壓力的,這個等抽空,咱老哥倆回頭到我的小寺好好聊一聊。今天還是徒弟的事情要緊,你快給弟子觀陣吧,我們回頭再說!”“好的,師弟,回頭見!”
場上吳遵世對仲祥已經打的難解難分,說是難解難分,其實是吳遵世略微領先,一局下來,他以五比四首開旗門。仲祥回到場邊,師兄弟們都給他打氣,說隻要防守再嚴密一點,進攻在投入一點,就會超過對手的。仲祥也是如此感覺,點頭上場再戰。仲圖看了看台上倆人的表現,並沒有到場邊指點,而是由蕭月陪著,一邊看孫雲做準備,一邊和他們聊天。
蕭月說:“小師叔,你怎麼不給仲祥指點指點呢?”仲圖說:“去說什麼?讓我罵他?你們大概都沒看出來,那個北俠的弟子,根本就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他就是陪仲祥打著玩呢?這個仲祥,我讓他好好練習,就是不聽。到現在還在三重中期,跟人家三重頂峰甚至是跨入四重門檻的對手怎麼比?這個吳遵世也有意思,他如果像頭一場的嚴達多好,快刀斬亂麻勝了,好讓仲祥知道自己的半斤八兩。這小子太不爭氣了。”
“小師叔,你也別和仲祥生氣,你以為人人都向你似的,非得是天才中的天才。我覺得仲祥不錯了,起碼比我們強多了。”“小月,大雲你們和他不能比,你們多數時間用在學習經學上,他大部分時間花在習武上,主次不同。而結果是他和你們沒什麼區別,原因很簡單,就是他學習的不刻苦,不專研,沒有樂此不疲,我看將來難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