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離開劉字營宿舍,快步的走向虞字營,還沒等到門口,卻見虞望從場門外回來。他老遠的看見孫雲,立刻喊道:“劉雲,我在這那,你找我?”
孫雲擺擺手,等到了近前說:“彌望兄,你不練劍,怎麼跑出去了?吃飯了麼?”
虞望說:“大雲,我一早吃過了,先別提這個,從昨晚到現在,我覺得好多事兒,有點不對勁,平時你點子多,你幫我一起想一想。”
孫雲說:“你發現什麼了,是不是我們喝的酒裏有問題?”
虞望說:“你也感覺到了?還有好多呢,首先就是這個酒的問題。”
孫雲問:“彌望兄,這個酒有毒嗎?”
虞望道:“不知道,正想去看看呢。走,去小樹林。”
孫雲說:“你的酒葫蘆還在小樹林?”
虞望點頭,倆人直接又出了場門,奔著不遠的小樹林。一邊走著,虞望說:“大雲,你知道麼,我剛才看見了一幕奇怪的景象。”
孫雲詫異,彌望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從頭至尾講了一遍,最後說:“剛才的場景也太奇怪了,那個妖怪是個蠶精,明明被我一箭射中了翅膀,可轉瞬之間翅膀就能消失,傷口轉移到後背,你說這怎麼可能呢?要不是來個羽林侍衛,我就把她抓住了。”
孫雲說:“彌望兄,你以前見過那個羽林軍了嗎?”
虞望說:“沒有啊,聽他說是剛來的,應該是唐校尉的親兵。”
孫雲說:“我覺得這個人的出現即很偶然,也很巧合。”
虞望說:“可我還覺得他很危險呢,那個女妖萬一把他吃了,他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要不是回來取劍好下午比武,就應該跟著侍衛,一同把女妖送到衙署交給唐校尉,憑校尉的法術一定能把這個妖怪識破的。”
孫雲說:“算了,一會兒我們過去就知道了,如果女妖和侍衛沒去,那就是女妖把侍衛吃了。而如果他們都去了,還真不好辦。”
“不好辦?”虞望說:“難道你懷疑我說的是假的?還是你還以我的眼力有問題。”
孫雲說搖搖頭說:“不是。我是說如果他們真一起過去,有可能說明蠶妖和那個士兵是一夥的。到時候你再提起來這個事情,恐怕大家都認為你酒醉還沒醒。”
虞望說:“不會吧,別人看不出來,唐校尉應該能的,我們倆的那點道術都是校尉教的,我都能識破他肯定能看穿的。管怎麼他也算我們倆半個師傅,咱們應該有信心的。”
孫雲一愣,心說還有這層關係,看來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於是說:“我看,咱們先別大庭廣眾的說出來,還是抽空和唐校尉私下說的好。”
“好吧,”虞望點點頭,突然又說:“大雲,還有個事兒,我也很奇怪。”
孫雲說:“還有什麼奇怪的事兒?”
虞望說:“這個不是事兒,而是人,就是你。”
孫雲一看,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露出破綻,便問:“我怎麼了?”
虞望說:“我感覺你酒醒之後,對這裏的一切都很陌生。從你的眼神裏,我看出絕對不是酒醉這麼簡單,你仿佛突然換了一個人,我們兄弟一場我不會看錯。”
孫雲心裏吃驚,表麵不動聲色,問道:“怎麼說?”
虞望說:“以前的劉雲從來沒叫過我彌望兄,因為彌望這個表字,起完之後我就沒用過,也沒和你提過,你突然改口,我都不明所以,感覺你一下子不認識我了。”
孫雲聽了,無奈的搖搖頭,心說沒辦法,露餡真是難免,便說:“還有嗎?”
虞望說:“還有,唐校尉隻是我對他的稱呼,你一直叫他師傅,可今天你卻不這麼稱呼,是不是你也不認識他了?”
孫雲一看瞞不住,隻得敷衍說:“的確,我一覺醒來,我的所有記憶都沒了,除了我覺得這裏的人我有些熟悉以外,其實我根本都不認識你們,我甚至認為我不是這裏的人。剛才我也把這個事情和你妹妹虞冰說了,還讓他幫我回憶了好多事情”
虞望說:“其實我是想問你,你怎麼突然能叫我彌望兄呢?”
孫雲繼續順著說:“我說不清楚,感覺我以前認識你,而且你的名字就叫彌望。”
虞望聽了,感覺像想起自己的往事,急迫的說:“那是為什麼呢?”
孫雲和想挑明,一想還沒到時候,便說:“所以我後來懷疑是不是我們喝的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