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讚看看孫雲問道:“哦,這位小兄弟,不好意思,光顧和妹妹說話,也沒好好招呼你,我忘了,你怎麼稱呼?”孫雲說:“沒什麼,我叫孫雲,您主要是這兩天剛過來一時忙亂。”
蕭讚點點頭說:“可不是麼,看你的衣服打扮,你也應該是個劍士稱號了吧。”見孫雲點頭稱是,蕭讚繼續問:“那你也參加前幾天的比武嘍?”孫雲又點點頭。
蕭讚很高興,說:“那請問,你取得了什麼名次?”蕭讚的兩位弟兄加上蕭月,不知道蕭讚怎麼說著說著話,突然不理幾個人,轉而和孫雲聊上了。尤其蕭月,看剛才蕭讚一會說將軍,一會說王子,然後和孫雲說話,是不是看不上孫雲,閑孫雲的身份低微呢,於是她也沒多想,就替孫雲接了一句:“兄長,孫雲參加劍士比武,獲得金劍武士的稱號,本屆前八名。”
“哦?那很了不得,一定是劍術高手。”蕭讚立刻興高采烈,並說著他轉向苗文寵和梁話,笑著說道:“兄弟們,聽見沒?孫雲兄弟,竟然是金劍高手,你們年輕的時候,不是也在梁朝的州城得過金劍稱號麼?我看你們別和我妹妹比了,如果能把孫雲兄弟贏了,自然就比我妹妹高了。如果贏不了孫雲兄弟,我看你們這些年的將軍也白做了。”
梁話看樣比較直爽,說:“行啊,孫雲兄弟,咱們到院子裏,比量兩下唄?”
孫雲沒想到,弄來弄去,要和自己比武,他知道這些戰將殺人如麻,下手狠毒,和他們比劍,那跟上戰場沒什麼區別。想推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忙抓個理由說:“梁仁兄,我一直用班劍練習,不會用鐵劍,所以我取得比賽名次,都是純粹的遊戲而已,不像幾位仁兄真刀真槍的本事,我看這裏也沒有班劍,等改日再來討教。”
誰知梁話一拍桌子說:“誰說沒有班劍,我們平日練武,哪能沒有班劍呢,院子裏就有,加幾把火炬,亮堂堂的,我們隨意較量一二,以武會友嘛。”
苗文寵說:“梁賢弟說的在理,我們初到北朝,還沒見識北朝的高手,今天見到金劍武士,哪能插肩而過呢,俗話說遇到高人而錯過就是罪過,來來來,小兄弟我們切磋切磋。”
這個?孫雲隱約感覺,這兩個人雖說不是沒安好心,但絕對是不是為了單純比武而比武,比不必呢?不比一定會讓人說看不起他們,比了不知道後續會有什麼後果,隻好看著蕭月。
蕭月眼尖,多少明白蕭讚的意思,因此後悔剛才失言,連忙阻止道:“二位兄長,天太晚沒有比賽防護服,萬一傷到哪裏多不好,等哪天白天的時候,我們再過來陪兄長比試。”
苗文寵說:“我們點到為止,不會傷到人的,如果怕誤傷,我們規定不準向肩部以上進攻,否則為輸,怎麼樣?大哥,你再發句話,要不然小兄弟靦腆,不好意思下場。”
蕭讚說:“那就比一比吧,輕輕點到為止,不得有絲毫的殺招。孫雲兄弟,別見外,來吧。”
孫雲無奈,看看蕭月,隻好點頭。兩個將軍,立刻興奮起來,吆喝幾個人下去安排,並領著大家來到院子裏。這會兒院子當中添加了幾隻燈籠,十分明亮,軍兵們拿過來大大小小的幾把木劍,梁話說:“老苗,我就不客氣先來了,小兄弟,挑把撿吧。”
孫雲一抱拳,然後看著尺寸撿了一把寶劍。梁話也挑了一把,與孫雲分立分戶,說道:“小兄弟,別客氣,進招吧。”孫雲說:“梁話兄先請。”倆人便動起手來。
這個梁話倒是真沒有孫雲相像的那麼複雜,他與孫雲比武,隻有二個目的,一是真想和北朝的劍擊高手過過招,長長見識。二是想在蕭月麵前露一手,無論在蕭月的心目中,還是未來在小月父親的帳中,顯得有分量。但孫雲想的也有對的一麵,那就是習性,軍營的將官,與學生相比肯定好戰,而且這種習性不說是與生俱來,也是鮮血喂出來的。
二人比鬥幾個回合,梁話以攻為主,孫雲以守為主。不過劍士比武因為有規則限定,所以不像武士在戰場上,完全以製敵死地為目的那麼不受拘束,因此梁話的實力不能完全發揮出來,隻是場麵上好看點。不過比劍還是進攻方有利,因為雙方距離很近,進攻的速度總會大於防守的速度,隻要稍不留神,還是會得分的。
孫雲雖然內心對士兵有些發怵,因為多數軍隊的口碑不是很好,人們都叫他們兵痞子,更有甚者叫土匪,意思是他們行為惡劣。這也難怪他們,軍旅生涯是把生命別在褲腰帶上,有今天沒有明天,因此絕大多數人一定會行為放蕩。不過就讓孫雲這麼承認失敗,孫雲也不甘心,因此打了幾個回合,他一想不能這麼被動挨打,於是身形轉動,突然抖動腕子,使了幾招白雲劍法。這幾招動作非常快,就在梁話的眼前晃來晃去。其實按剛才他們定的規則,是不準進攻肩頭以上的,梁話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不過他因為久在戰場,求生的本領太強,一下子忘了規則,真把孫雲的虛招當成實招,向上封堵。孫雲看梁話眼神一亂,立刻改變套路,從他的肋下進招,寶劍拍到到梁話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