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夥回頭再找,花園裏完全被綠色包圍,花園雖然不大,不過沒有出口,等於大夥已經被困在此陣。大海歎口氣說:“哎!不趕趟了,我們怎麼就會不知不覺進來呢?”
駱子淵說:“這是一個空間陣法,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你們看,整個院子都是春天的氣息,而現在已經深秋,不可能有這種景象,因此我們一定在某個密境,或者扭曲的空間裏。”
子洪說:“出口隱藏在我們的後邊,可是現在四周完全一致,我們稍不留神,就會迷失的。”
大夥聽了他的話,這才重新打量小院的格局。這個院落應該像個小型後花園的一個獨立院落,隻是通向主宅的大門消失,整個院牆都被各色的植物遮蔽。院子的中央有一顆大樹,幾丈高大、幾抱粗細,好像是槭樹的樣子,樹葉茂盛遮蔽了大半個院子。葉子有巴掌大小,通體碧綠,形狀也跟巴掌相似,尖端纖細,而掌心的形狀像個心髒形。樹葉叢中開著黃綠色的花朵,這些花朵能有一捧大小,像個雨傘的樣子,每個花傘由五支組成,每隻有五個花瓣,花傘在枝頭上顫顫巍巍,仿若仙子,感覺隻要有一股風,便能把它們吹跑。
子淵看罷,回過神來說:“我看留神也沒用,現在即便知道後門的方向也不知道回去的辦法,何況我現在懷疑我們看見的後門方向已經變化,此刻已經轉到別處。”
大夥聽了子淵的話,雖然心裏更沒底,卻不必再原地不動,於是幾個人圍著大樹轉過去,想看看大樹另一麵的情況。這時走在前麵的子洪突然說:“你們看,樹後麵綁著一個人。”
大家趕忙轉過來,這才看清,被綁的人是個女孩兒穿著黃綠的衣服,和周圍很混淆,因此大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她。女孩是被樹上吊下來的樹藤綁在樹上,仿佛肢體已經連在樹身。同時她雖然瘦弱但還很漂亮,尤其衣衫不整,隱蔽之處若隱若現,讓人魂不守舍。
孫雲一看非常眼熟,仔細辨認感覺像自己的同學楊蓉,不過他不敢肯定,因為這個密境雖然與自己有關,重要的是和大海有關,因此他沒說話,看著大海。
大海看了幾眼,說道:“這不是我的四嫂麼!”眾人都看著他,仔細回想剛才在屏風後麵見過的幾個人,好像有個女人和被綁的女孩相像。男女不便肢體接觸,大海大聲喊道:“四嫂,四嫂,你醒醒,我是蘇秦。”大夥沒弄清真像,隻能注目看著,不知道女孩能不能醒來。
隻見女孩突然動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迷惑的看了一眼大海,虛弱的問:“你是誰?”
大海說:“我是蘇秦呀,還是這是我師弟張儀,昨晚你見過的,你怎麼了?”
女孩搖了搖頭,盤在發梢的樹葉分了分,然後輕輕的說:“我不認識你們。”
駱子淵見狀,知道女孩尚未清醒,便問道:“那你是誰,為什麼被綁在這裏?”
女孩吃力的抬頭看了看天,說道:“我?不知道,好像我在這裏很久了吧。”
崔子洪說:“很久了?那你吃什麼?喝什麼?”
女孩說:“我記得這個樹上的花傘會在每天開放的時候飛下來,然後會有一株飛進我的口中,我就是吃了它一直延續著生命。”
大海說:“那沒有人來救你麼?”
女孩說:“好像也有人來過,可是他們都被這棵樹的雷電阻礙無法碰我,更可惜的是他們都被這棵樹的花傘吸幹血液,都變成了肥料。”幾個人聽罷立刻警覺起來。
子淵說:“小姑娘,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無法給你解綁了?”
女孩說:“是的,這棵樹隱藏著雷電,不過我現在身體虛弱能量不足,你們碰我隻會被電一下,沒有生命危險。”說著她老氣橫秋的歎了一口氣,孫雲聽了感覺好像哪裏不對。
這時大海說:“如果沒有生命危險,那我們想法解救你。二位師兄,你們看呢?”
崔子洪道:“別忙,我先看看。”說著他運氣在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女孩身上的藤蔓,果然一道電光從上身的上麵通過藤枝閃著詭異的光芒蜿蜒傳來,盡管崔子洪內功不錯,同時他還是修煉的閉氣鬼功,不過依然沒有逃脫,雷電的一擊,砰的一聲,他被打得倒飛十幾步,頭發和衣服立刻膨脹起來,滿臉黑色。好在他運功保護,這記雷電並沒有傷到他內髒。
眾人吃驚非小,趕忙腿部閃身,駱子淵同時扶起子洪,問道:“怎麼樣?”
崔子洪說:“還好,就是有些大意,沒什麼大礙。看來我們救不了她了。”女孩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眾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說什麼,又把頭低下。
孫雲說:“小姑娘,你是不是有話說?”女孩抬起頭來,眼神漠然,孫雲繼續說:“你剛才說,碰你的人都被樹花吸幹血液變成肥料是什麼意思?還有你說你現在虛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