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倆神仙不會騙大夥吧?看樣子倒不像,至少神仙是不會騙人的。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水路便不通了?這下小夥伴們都有些絕望,因為水路逃生是大雲的計劃,所有大夥又都看向他,同時大夥也陷入見到神仙的震驚,以及被神仙遺棄的無助。
大雲一直沒說話,因為好多事情變化的太快太曲折太起伏,他的腦子還沒跟上節奏,剛才向神仙求援也是下意識的反應,如今這條路封死了,問題回到原點,他不得不重新思考。
首先應該確定,兩個神仙的出現應該純屬偶然,與慶首領的安排沒有任何關係,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從感覺上、從似曾相識度上,兩者的印象格格不入,至少可以這麼判斷,即這件事不是慶首領陰謀的一部分。事實上,慶首領和暉巫師盡管通靈,並且有點手段,但他們不是神,不是萬能的,甚至比眼前的二位也相差著天地,所以說二位神仙的出現足以改變既定的結果,扭轉慶首領陰謀的結局,這一點應該利用才對。
其次,二位神仙自稱王屋山和太行山的山神,這讓大雲感覺似乎有點失憶鬆動,感覺自己以前接觸過類似的事情,並且絕對不是現在的環境。另外,凡人很難接觸到神仙,即便修真的修士最多見到神仙的弟子或者再傳弟子,因而神仙隻是傳說中的存在,如今突然看到真容,讓大雲覺得不可思議。當然,這件事的真實性無法判定,但目前隻能相信,並一切以此為前提,因此,神仙的出現,對於打開自己記憶之門一定有幫助。
再次,回到眼前,還是要解決麵臨的危險,如何利用種種偶然與平衡。等等,眼前看著好像危機重重,並且陷入留下會被蟻群吞噬,逃走會被蛇妖卷走的無解境地。可是大夥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實事,那就是二位山神的出現,他們的出現就算偶然,卻有實際意義,起碼蟻群已經停止追擊,大夥暫時得到相對的安全,後麵的發展還要看山神的舉動。至少現在看他們不會主動攻擊人族,剩下的可以選擇留下觀望,要麼離開。如果離開,事情便回到之前的軌跡,這一切便沒發生。而如果他們能暫時停留,哪怕是短暫的,也能抑製住蟻群,興許蟻群因為懼怕本地山神而離開。即便蟻群不走或者遠遠的退卻,大夥也能充分休息片刻。之後山神們若離開,大夥也可以丟下顏麵,跟在他們的後麵,這樣水妖因為敬畏山神也不敢在他們麵前殺生,所以可以借光搭伴逃生。對,就是這樣,所以當務之急是拖住山神片刻。
怎麼拖住他們呢?他們既然是太行、王屋的山神,那麼就該掌管太行、王屋神域密境的安全,等等!太行、王屋,這兩個詞兒怎麼如此熟悉?對了!大雲想著想著,突然一瞬間,腦海中填充了一個記憶中的傳說,裏麵的兩個主人公不正像眼前的二位嗎,既然遇到了本尊,正好可以當麵問問,同時借以拖住他們。想到這,他神情一振,往河邊邁了一步,舉拳當胸躬身道:“二位神仙英雄,您說您是本山的山神,可我覺得二位大神的氣質更像是征戰天域殺伐魔頭的戰神,像您這樣的正神,眼看著我們人族被妖族啃噬於心何忍呀?”
大夥一聽嚇了一跳,大雲今天怎麼一反常態,說話比小儷還衝了,這不是激怒兩位神祇麼?果然,栗臉怒腦道:“你說什麼?本神的決斷焉是爾等小輩可以指責的,你信不信--”他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看樣子要施展什麼法術似的,嚇得小夥伴一陣驚悸。
“且慢!”栗臉剛比劃了一半,黑臉攔住話頭,同時對著手下人一擺手,大船竟然貼向岸邊而來,黑臉大漢則麵帶神秘微笑隨船漂移盯著大雲,弄得大夥一陣緊張,等大船靠近岸邊止住,黑臉才問雲道:“這位小修行者,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叫我們是征戰魔域的戰神?”
這有什麼問題麼?不過是捧人的話嘛?黑臉大神不會就為這句話特意把船靠岸吧,還是他另有別的意思,弄得所有人都不敢出大氣兒。栗臉大概也沒懂,道:“兄長,別聽這個小子瞎說,他半天沒吱聲,一直暗中指使別人,應該是個小滑頭,您千萬別上當。”
黑臉伸手攔住栗臉,繼續不錯眼珠即威嚴又似好笑的看著雲。大雲暗中高興,看來自己的主意打對了,而且也成功的吸引了黑臉神仙的神經。於是他有意停了停,等所有的注意力都轉到自己,便說道:“這座王屋山充其量不過是一處天庭所統轄界域的最邊緣,也就是說對於仙界來說可有可無、微不足道,因而隻會派一些小神、小吏、散仙充當,他們的法力微末,最多渡劫過一次。可看您二位形容偉岸、力能搬山,絕對不是普通的小神可比,怕是至少到達證道金仙,所以我才說您可能是某方的戰神,偶爾路過此地而已。”
大雲的話還是沒有重點,也不著邊際,大夥仍然沒懂,都愣愣看著他,又看著神仙。栗臉道:“哎?小子,你的話繞來繞去,刻意迎奉我們,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快說,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