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左毅班長麵對麵站著的時候,他驚呆了。本來想帶領特戰小組突擊的我選擇了直接和左毅對話的方式。因為我控製不了我自己。
“為什麼是你,你是?”
“班長”我帶著哭腔喊著,我們都欲步又止。
“別過來,過來我開槍了”左毅手裏端著一把AK47對著我,我分明看見了他眼裏的淚水。
“班長,為什麼,為什麼”我嘴唇顫抖地著,手裏的M4衝鋒槍也顫抖著。
“別跟他廢話,殺了他”旁邊的毒梟手裏拿著一把沙漠之鷹叫囂著。
“班長,你自首吧,你忘了當初我們在部隊的誓言了嗎”我心裏仿佛滴血一般
“不能回頭了,真的不能回頭了,明軒,我對不起你,我沒得選擇”左毅慢慢地舉起了槍,再次瞄準我的頭部。
我含著淚水閉上了眼睛,我不相信他會開槍。
“混蛋,殺了他,快開槍啊”毒梟衝左毅再次咆哮。
“噠噠噠”槍響了,毒梟應聲而到,臉上是那種驚恐和不解。
左毅再次用槍指住了我,眼睛血紅血紅的。
“來小子,把槍拿起來,快”左毅放佛一頭發瘋的獅子
“不,班長我不會向自己的戰友開槍,你殺了我吧”
“別逼我,臭小子,讓我們來場決鬥,你再不拿起槍我就殺一個人質”左毅用槍指著旁邊的人質,人質群中又是一陣驚恐的尖叫。
“不,我絕不,”我也咆哮著,索性丟掉了衝鋒槍。
“啊”左毅抬起槍頭往屋頂激射著,屋頂像雪花一樣飄起了白沫。最後一刻他把槍放進了自己的嘴裏再次瘋吼著。
“砰”槍響了,左毅倒在了地上,眼睛大睜著,還可以看見眼裏的淚水。
“班長。。。。。”
我的腳抬不動了,突地跪在了地上。
後來我才知道,左毅退伍後一直沒找不到好的工作,家裏年邁的父母臥病在床,生活壓力巨大。開始給一些大老板當保鏢受盡屈辱,最後妻子在上班的地方又被老板強奸,他憤怒地用一隻手捏碎了老板的下體,當然也殺了他,最後他才走上了這條路。
生活就是這樣,它並沒有大家想象那麼簡單,電視裏描繪得那麼美好。當理想和現實衝突的時候,你有時候真的無法去選擇。
再見了,我的戰友,我的班長。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沉浸在失去班長的痛苦當中。人在解決痛苦的時候有兩種方式:逃避和麵對。
沒人敢說自己隻有麵對或者說隻有逃避,所以在那段時間我除了在皇冠會所每天喝酒大醉外,其他我選擇的就是把心專注到破案上去:我一定要揪出孩童挖眼案的最終黑手。
我還是喝醉了,我紅著眼來到了人民醫院。負責周長林病房守護工作的民警被我放倒了兩個,當然他們不認識我。四五個民警圍上來時,我被架走了在派出所關了一晚上。
一大早從派出所出來時就收到了短訊“周長林醒了”,這點消息還算比較振奮。
根據警方消息提供,周長林醒了,但是還是不能語言表達和肢體動作。報紙和電視也報道了,不知道媒體是怎麼知道的消息。
“不好”我心裏暗叫著衝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