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個拐賣婦女的惡徒,即使是女人,林路也是深惡痛絕,指著她的臉開始大罵,什麼喪盡天良、萬惡不赦,足足罵了十分鍾。
一支柳沒有反駁,隻是靜靜地聽著,一直到林路手扶牆停了下來。
“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飯。”一支柳輕輕地說了句。
林路立刻被打敗了,醒了之後到現在將近一天時間了,一粒米都沒吃過,昨晚還一晚都是高強度的運動狀態,此時早已前胸貼後背了。
再一回想,自己昏迷十幾天,沒吃沒喝,又是怎麼能活下來的呢?也是怪事。
酒樓中,林路狼吞虎咽,頃刻間掃光桌上的飯菜,小二上菜的速度都趕不上他吃菜的速度。足足吃下七八道菜、三碗米飯,林路才放下筷子,揉起了肚子。
空腹太久,一下吃了太多東西,胃給脹破了,現在正在慢慢自愈。
“別以為一頓飯就可以把我打發了,拐賣人口是重罪,抓住是要砍頭的。”林路看著坐在對麵的一支柳威脅道。
“我自然明白,”一支柳說道:“我敢做,就敢承擔後果。”
“你一個女人,幹嘛要去當采花賊?你是蕾絲不成?”
一支柳不知道蕾絲是什麼,隻能解釋道:“我隻是看不慣那些強搶民女、荒淫無度之類的劣行,我所救走的都是願意跟我走的女子,比如縣令的小妾,就是他看上的一個農家姑娘,以家人的性命相威脅,強行帶回府中。”
林路沉默,這個世界中,一個縣城的最高領導人就是縣令,在這個小地方,縣令可以主導生殺大權,在沒有監管的情況下,一個縣令完全可以做到為所欲為。
這種時候,他又如何評價誰對誰錯呢?如果一支柳是個男的,擄走小妾是為了滿足私人淫欲,那麼林路就可以就事論事,說一支柳的不對,可是她是女的,所做的又像是義舉,這就讓林路很難評價。
“算了,這事我不管了,愛誰誰,不過我的衣服和東西在哪兒?”林路問道。
“這個嘛,應該在縣令手中,那小妾離開我之後,我便不知她的去向,既然她和你一起被縣令發現,想必你的東西也就落在縣令手中了。”
林路回想穿越前的情景,自己從盜墓者手中拿到寶石,寶石帶著他穿越,既然短褲背心都跟來了,那麼身上其他東西自然也來了,那時自己另一隻手上還有一把槍,雖然已經沒子彈了,但那也是跨時代的東西,而製服上還有一些警用裝備,比如一束紮帶、辣椒噴霧、對講機之類。
這些東西不知道會不會造成一些不良後果,如果可能,還是拿回來更加合適。
“不如,我去把你的東西偷回來,你覺得如何?”一支柳又問道。
“不,是我們,我們去偷回來。”林路說,他的想法很簡單,這些東西盡量還是不要隨便被人看到為好,這一支柳現在也不能斷定是個好人,萬一拿了東西跑了,想找就更難了。
“好,那就今晚動手,剛好今天城裏混亂,縣衙裏人也不多。”一支柳明顯是犯罪上癮者,一說到偷東西,立刻顯得興奮無比。
一會時間,桌麵上又上了四菜一湯,林路感覺胃出血已經痊愈了,拿起筷子繼續開吃,一支柳見狀,和他約好了天黑後縣衙後門碰頭。然後扔下一塊銀子準備離開。
“等等?這一桌子菜就這麼一小塊就夠了?”林路警覺地問,又怕遇上飯托了,自己可是身無分文,要是被訛上了可就不好看了。
一支柳驚訝極了:“這足夠了,還能找回幾文錢。”
林路等小二來了,確認了沒問題,這才讓一支柳離開,當然,找回的幾文錢自然進入了他的口袋,這裏物價很低,那麼幾文錢也許還是有一定購買力的。
吃完飯,離天黑還有兩三小時呢,林路無處可去,就在酒樓裏坐著,閑著無聊,開始整理從狼妖處得來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