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這個家夥的記憶嗎?
有意思,這樣就可以更方便的切割了。”
略微瀏覽了一遍西雷斯的記憶,瀟瀟很快就找到了她的目標,那是和卡莉相處的一段記憶,也是西雷斯最甜蜜的一段記憶。
年少時期的西雷斯是個英俊的金發小夥,不僅年少多金,還是個天才,在別的小說裏麵妥妥的反派模板,在這個世界偏偏被西雷斯玩成了主角模板,父母被鎮壓,估計已經涼了,老婆被打的魂飛魄散,就剩下西雷斯一個人處蹦躂著想要複仇。
不是瀟瀟吐槽,西雷斯真的優柔寡斷,上次是個變態,你可以舉報啊,又不是整個教國都是變態,你倒好,還幫著隱瞞,你隻是一個被調過來的神官,為啥是那麼盡心盡力的想幫人家擦屁股?
既然知道自己的上司是個變態,什麼就把女朋友就拴別好別讓她亂跑,要不然間接提醒一下也好啊,現在倒好,痛失女友,雙親生死不明,整個人都被負麵情緒浸染,就連靈魂都變得汙濁不堪。
病態有時候是會傳染的,西雷斯沒意識到他已經逐漸在向著他那個變態的上司靠攏,西雷斯用同樣的手法肢解了他的上司,這不是複仇,更像是一種傳染,或者是一種儀式。
“好,就這一段了,你和你女朋友第一夜的這一段,還有你們兩個一起騎著馬去采花的這一段,哼,這戀愛的酸臭味,人類真是膚淺。
不過夠了,用這段記憶作為引子,應該可以激活那個殘破的靈魂吧?”
過了許久,瀟瀟終於完成了自己的目標,她手上的鑲嵌了熱質石的小刀開始上下翻飛,看的一旁的安娜直冒汗。
記憶所處的位置和靈魂並沒有什麼關係,靈魂所呈現出的人性也是在本能地模仿自己的身體。
一些活了很久的鬼魂有時候會忘記自己生前長啥模樣,然後他們就會隨便捏一張臉,一般的亡魂沒辦法長時間停留在人間,不是消散了,就是被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康納醬給吃掉了。
“主人,他好像很疼的樣子。”
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靈魂,安娜的牙齒都有點打顫,西雷斯雖然被封印,但是好像沉浸在極端的痛苦當中,他的靈魂在不停的崩潰,凝聚,在崩潰,不斷往複,有點像無限輪回的迪亞波羅,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沒事,過一會兒就習慣了。”
瞟了一眼一會變成馬賽克,一會又變成靈魂團子的西雷斯,瀟瀟湛藍色的瞳孔中滿是冷漠,萬事萬物都要付出如何的代價,‘複活’一個死人,需要活人的生命和極致的痛苦,隻有最甘美的記憶才能當做最優秀的粘合劑。
“別愣著了,開始下一步。”
催促著自己的女仆兼徒弟,瀟瀟對於安娜今天的表現有些不滿。
怎麼老是走神?而且眼神還怪怪的。
“哦哦哦,好的主人”
就像是突然被人喚醒,安娜語速有些急促,手忙腳亂的開始啟動那些複雜的法陣,整個房間蝕刻了30多個法陣,每個都有不同的用處,它們鑲嵌在一塊又一塊鋼板上,安娜現在所扮演的就是一個開關,瀟瀟要啟動哪個安娜就會幫她啟動哪個。
“死魂轉生!”
還是同樣的法術,隻不過瀟瀟這次的目標是漂浮在半空中的三塊白色的“血肉”
……
“這裏是哪裏?”
卡莉緩緩睜開了雙眼,她發現她坐在一頭高頭大馬上,而背後就是溫暖的懷抱。
“睡醒了?剛剛你怎麼睡著了,如果不是我那就危險了。”
溫柔的男聲讓卡莉有些熟悉,她回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英俊的金發身影,金色的短發梳的一絲不苟,額頭有著一縷金色的劉海,往常他都會把頭發往後梳的,今天怎麼放下來了?
“你……”
“怎麼,睡個覺還忘了啊,我不是答應你了,今天陪你一起來采花嘛,來笑一個。”
說完,英俊的金發年輕人就率先做了個鬼臉,把有些迷茫的卡莉給逗笑了,看見卡莉的笑容,男子也非常開心,就連坐下的駿馬也好像跑得更加的歡快了。
“對嘛,既然是出來玩就應該開開心心的,對吧”
說完,英俊的年輕人抖了抖韁繩,胯下的馬兒好像也明白男子的心思,開始忘情的奔跑,卡莉也順勢趴在了男子的胸膛上,雙手緊緊的抓著男子的衣服,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埋在了男子的胸膛上……
“漂亮嗎,這朵白色的花。”
男子右手拿著一束白色的野花,左手背在身後,他將右手的花別在了女孩的頭上,從男人的視角看去女孩的一身白衣加上那朵白色的花朵,看上去更加的純潔素雅。
“那有送給女孩子白色的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