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陽升起,緣溪告別了李禾,來到無恙村的學院,遠遠的,南瑞瑞便舉著手,跟緣溪打著招呼,“緣溪~這裏!這裏!”
南院教室前,無恙村適齡的小孩各自帶著自己的元素瓶排成了兩隊,有的元素瓶樸素無華,僅僅塞著一個劣質木塞,用粗繩掛著,有的則配著不同的金屬翻蓋,瓶身大小都幾乎相同。
緣溪快步走了過去,排在了南瑞瑞後麵。
“緣溪,你看,這是我媽媽給我準備的元素瓶,我可喜歡這瓶蓋上的小花了……”南瑞瑞邊說邊打開手中的手帕,手帕仔仔細細地裹了三層,其中是一個玻璃瓶身的元素瓶,元素瓶的金屬翻蓋套著一層錦布,精細的繡著一朵含苞待放的不知名花朵,栩栩如生。
南瑞瑞雙手捧著,想要遞交給緣溪。
緣溪還未接過元素瓶,便被突如其來的一隻手搶去。
“喲,你也有元素瓶啊,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呢,啊?南瑞瑞,這元素瓶還挺好看,好像是我的嘛。”來者又頓了頓瞪著南瑞瑞加大了嗓門說到:“定是你偷了!”
一個十一二歲模樣的女孩,盤著頭發,頭戴發飾,衣著相比其他人竟有些奢華,一手拿著南瑞瑞的元素瓶,一手指著南瑞瑞說道。
緣溪見狀連忙說道:“喂,王淼!別太過分了。”
王淼不以為然反倒得意的說道:“我爸是村長,我說是我的,那就是我的。你問問大家,是不是啊?”
王淼看向身邊的幾個人,她們隨即附和:“就是就是!南瑞瑞家哪裏來的錢買元素瓶,定是偷的王大小姐的!”
聽到這一聲大小姐,王淼又趾高氣昂了些,“怎麼,不說啊?南瑞瑞?”
南瑞瑞看了眼緣溪,從嘴裏擠出一句話,“這是我媽媽拿三十匹織布換的,你不要瞎說了。”聲音很輕,引來王淼眾人的嘲笑。
南瑞瑞眼角逐漸泛起淚花,忍不住的便要哭出來,緣溪拍了拍南瑞瑞,好似告訴她別怕,有我在一樣,朝前走了一步,說道:“村長?了不起嗎,還不是在這裏,跟我們一起在無恙村的學院學習?還不是要給我們船隊麵子?”
說完,緣溪又從王淼手中搶回元素瓶交給南瑞瑞。
“你!”王淼氣得跺了下腳,又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緣溪啊,果然娼婦的孩子隻有沒父母的人才願意一起玩,哈哈哈……”周圍的人也附和著大笑起來。
緣溪氣憤的說道:“娼婦?那是你爸貪圖柳姨的美色又吃了閉門羹才故意汙蔑吧!也不看看……”
南瑞瑞拉了拉緣溪的衣角,示意後者別再說了。緣溪這才收住怒意,譏諷著說道:“就不怕我把這些話帶給爺爺,你哥可也在我們船隊當水手呢,信不信下次有去無回啊?”
“你!你敢再說一次?”王淼說著推了一把緣溪。
緣溪往後踉蹌幾步,站穩後說到:“再說幾次都一樣,少來惹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