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魯帶著南院的孩子進入北院的一片場地,這裏又是另一番景象。
北院隻有一間教室,大多數都是比武台和鋪了軟墊做了防護措施的空地,據說這唯一的教室是請何夢教士畫了法陣的,會根據其中的人的各自肉體不同和屬性不同,施加不同的壓力,更加有助於北院的學生精進自己對於元素液的控製,但是一般是不常有人去的。
這間教室的建成,當初明淮魯求了何夢幾天,最後讓了一批學院整修的上等建材給東院修教室才換來,上一次何夢來修法陣還是因為明淮魯自己的兒子在裏麵修煉引得法陣能量波動,所以才停止了對所有人的開放,進出都要明淮魯和何夢兩位教士的許可才可以。
南院的學生們進入北院都齊神看往那不同尋常的教室和正在進行比試的比武台。
明淮魯本想說什麼,但是想想讓孩子看看也好,便也沒有急著開始上課。
隻見木欄圍著的圓台之上,有一塊紅色軟墊透著銀光,比武台上左側一位身型好似縮小了幾倍的明淮魯,上身赤裸,由土元素附著在皮膚之上,下半身凝成鎧甲,周身斑駁著褐色泥土塊,右側是一位身材妖嬈,略顯嫵媚的同齡女孩,全身燃燒著烈焰。
男孩衝上前去,隨即轟出一拳,女孩下腰躲避,雙腿急轉,雙手拂過男孩的拳頭,再立身於一側,被女孩拂過的地方,有的泥塊竟有開裂之勢,片刻之後,男孩周身的泥塊轉動,又仿佛新生一般,再次向女孩衝去。
“好了,停手吧”,台下的明淮魯一喝,比舞台上兩人收起周身元素力,各自深鞠一躬,隨即麵向明淮魯,“還是太急躁,去遠點的台子練吧。”
聞聲兩人下了比武台,其他幾個較年長的的北院學生也向明淮魯行了個禮,隨後走向遠處。
明淮魯轉過身來對南院的學生們開口道:“大家都看到了吧,武士課就是要練就肉體和元素液的結合,說白了,就是在元素液保護下近身肉搏,肉體要靈活也要堅毅,但是也不能拋棄腦子,智慧的戰略是近身戰中必不可少的”,說著,明淮魯打開了腰間的元素瓶,“大家一會學著我的樣子,將元素液控製在身前兩個手掌的距離左右,然後試著用手指去觸碰,嚐試讓元素液附著在手指表麵,不要傷到自己,要是不行就把手縮回來,這也是你們的本能反應。”
學生中不少火元素的孩子投來了抗拒的眼神,大抵是被明淮魯看到了,明淮魯又說:“覺得危險的,這塊空地的北麵有一些特製的防護手套,你們可以先去拿來用,先學會接觸,等能夠覆蓋周身之後,我再教你們膨脹元素液變成它該有的樣子。”
說罷,明淮魯周身一震,元素液迅速膨脹覆蓋住表麵皮膚,本身高大的明淮魯此刻身如磐石一般,不一會,明淮魯又收回元素液,說道:“開始吧,各自保持些間距,不要傷了彼此,我會看著你們,不會讓你們出危險的。”
南院的學生們分散開來,也有人去拿了防護手套,各自開始了嚐試。
比起東院需要天賦的術士課來說,北院的課程似乎簡單了些,時常幫家裏分擔些勞動的孩子們,肉體上少說承受能力也比那些富貴人家能承受的多些。
不過王淼是水屬性,相對柔和一點,而且元素液品質液相對精純一點,很輕鬆就能讓水元素液附著在手掌之上而不傷害自己。
南瑞瑞經過昨天的術士課,消耗很大,就算草元素性情溫和,但是還是有點吃力,僅僅能維持在兩根手指之上。
多數人都成功了,自然也有些人開始關注起擁有兩種元素的緣溪。
緣溪身前的兩團元素液,一團似乎愛搭不理的並沒有什麼反應,另一團則有些許波動,以緩慢的速度往緣溪的手指上攀流。
“緣溪,木元素和岩元素都是活躍性比較低的元素,一般來說木元素不會有什麼大反應,而岩元素是不錯的武士屬性,專心控製岩元素液吧。”明淮魯對緣溪說道。
緣溪也按照明淮魯所說,收回木元素液,專心控製岩元素液,不一會兒,岩元素液就開始附著上來。
南院的學生們都各自努力擴大元素液的附著麵積,但是一天的成效是很小的,也在一天的努力中結束了一天的北院學習。
……
“緣溪,你說中院的器士課會是什麼樣的呢”,在下學的路上,南瑞瑞向緣溪念叨著發問,“我覺得器士課我肯定不行,而且齊教士看著像冥頑不靈的老古董,肯定很凶。”
“想什麼呢瑞瑞,回去好好休息,你一定可以的。”緣溪說著向南瑞瑞一側偏了一下,用肩膀撞了撞南瑞瑞,隨後快步向前走去,南瑞瑞愣了一下,往前追趕。
夕陽下,兩個少女的身影一前一後,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