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草叢外又往前走了一陣,許唯一發現草叢裏徹底沒有了水流動的聲音。
拿著長矛伸著脖子,遠遠探腰把草叢剝開,果然下麵已經沒有了水,隻能看出全是濕潤的泥濘。
太陽早就落的隻剩一個頭,在這山窩子裏已經是徹底昏暗起來。
許唯一往前看了看,草變少了,但地上全是濕到不行的腥臭泥巴,踩一腳都是災難。
無奈,隻能折返剛剛草少的地方,硬著頭皮使勁拍打草叢,隻期望沒有蛇。
還好隻跳出來幾個癩蛤蟆。
上前,一腳把草踩的趴地上,快速的從上麵跳過。
到了對岸幹燥的地上,許唯一才算鬆了一口氣。
穿進昏暗的樹林裏,遠離溪邊後就直線往上遊走。
偶有鳥叫聲在這靜謐的樹林顯得很是嚇人。這邊算是第一座山的範圍了,路況該說不說,確實是比河那邊好走了不少。
路一好走,速度就提高了不少。
不一會兒,許唯一就發現了熟悉的植物,荊棘叢!
繞過去,從荊刺叢的外麵的走,省的等會到了該拐的地方拐不過去。
六點半了,天徹底黑了下來,好在有了熟悉的參照物,隻需要順著一直往前走。
許唯一走到最後都開始跑了起來,月亮升的高高的,照在身上落下一個瘦長的影子。
毒果子!許唯一看到了那片有毒的果子,這下是真的說明快到山洞了。
再往前奔跑了一會兒,到了她經常上山打水的那個道路,許唯一往右向下一拐,順著被這條被踩出來的輪廓,往半山腰處山洞邊飛奔。
潛力都是被激發出來的,從山上到山洞隻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
到了洞口,不管不顧的一個大跨步彎腰鑽了進去。
“嘎——啪——”
“啊——”
洞裏黑乎乎一片,眼睛還沒來的及適應,急急燥躁就往裏衝,然後就感覺到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軟乎乎的,再然後就是腿肚一疼。
許唯一真的是嚇的不輕,心髒哐哐的撞著胸膛,好像下一秒就要衝出來一樣。
這一刻她腦子裏閃過了很多想法,要麼是踩到蛇踩,要麼踩到平頭……
不過依腿上的被打的感覺來看,應該是平頭吧……
慢慢的眼睛適應了洞裏的明暗度,往下看,果然是平頭,正蜷著一隻腳抬頭委屈憤怒的看著許唯一。
真不知道怎麼從這張毛茸茸的小臉上看出這麼多表情的,真想一把摟住它哄一哄。
但,許唯一沒那個膽子。
“對不起啊,是我不好,踩到你了。”柔聲柔氣的對著平頭道了個歉。
腿肚上疼歸疼,但許唯一知道平頭留手了,扶著牆走到洞裏麵放下籮筐,湊著縫隙裏照進來的月光。
腿肚上隻是鼓起了一個被打出來的紅印子,沒有破皮也沒有抓痕。
要照平時對待獵物的一爪子肯定是血次呼啦一片。
地上火堆徹底熄滅了,許唯一把籮筐裏早上烤的蛤蜊拿出來,倒進貝殼碗裏。
拿筷子挑了兩個吃過後就忍著餓意不在繼續,因為涼了,怕吃完後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