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好,許唯一又重新開了一堆火,壘好灶台,玻璃罐放上去。
拿出征用了平頭碗裏撕扯下來的一點點僅有的兔子脂肪,放進燒熱的罐子裏,沒一會兒就犒出了一層油脂。
看徹底燒熱,切好的內髒全部放進去,來個大雜燴,發出一陣滋啦聲,裏麵的油花沒能濺出來,大半罐的內髒給它蓋了個嚴嚴實實。
虧得肉多,不然油四處蹦的許唯一真下不去手用筷子攪動。以前看許母炒菜簡單,直到她偶爾自己燒菜才發現不容易,不是被油燙就是炒的不好吃。
進山洞把平時舍不得用的酒拿出來倒進去一點點,去去腥味,聊勝於無。
不一會兒香味就陣陣傳了出來,一人一獾都要香迷糊了,圍著旁邊猛吸氣。
用油炒菜多久沒吃了?
許唯一邊攪動邊吸氣,幸福的都快哭出來了。
然後扭頭看平頭也是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小鼻子使勁的拱動吸氣。
大火翻炒一會後,夾出來一塊嚐嚐差不多熟了,就把平頭的碗拿過來盛一碗,剩下的放鹽放野蒜再炒的老一些。
平頭本身就是吃生肉的,不怕病菌,可她不行,一點感染都能要了命。
等她把野豬兔子翻翻麵,進山洞把八寶粥罐子拿出來燒上水,準備開吃的時候平頭已經吃完了,又眼巴巴的看著她。
許唯一抵擋不住,又給它夾了兩塊。
剩下的死活不再分出去。
她一口都沒吃上呢。
平頭在旁邊見許唯一真的不搭理它了,隻能打著哈欠訕訕的回去睡覺了。
夾一塊,嚼一嚼,Q彈脆的感覺,不知道是吃著腰子了還是啥。
雖然隻放了一些鹽,但野豬兔子的內髒本身腥味就不重,又放了些酒,肉香中又有點淡淡的酒香,真的美味極了。
再夾一塊,是豬肝,麵嫩好吃。
飯飽後水開了,拿下來冷一冷,喝幾口。
玻璃罐裏還剩三分之一,等她晚上吃。
把東西拿山洞放好,順便把那半碗凝固的豬血拿出來,塑料瓶裏剩的一點點水倒進去,架灶上煮熟。
水倒掉放冷後也拿進山洞放好。
再出來已經能聞到一些烤肉的香味,兔子還好,熏烤的還挺均勻,野豬就不行了,正對火堆的肚子已經烤的發黃,其餘地方還是白的。
站旁邊翻翻麵,盯著野豬看半天,突然發現她好像有點傻,兔子還好,攤開一張餅,熏的快。
但豬頭怎麼可能熏幹?還有裏麵的大骨頭怎麼可能會熏熟,她這整隻架上去熏烤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好?
許唯一沉默了一瞬,轉身就進山洞背上籮筐把幾個大的,十幾個小的幹淨的礦泉水瓶全部收拾出來裝進去,再把另一身雖髒但沒血的衣服換上。
把野豬兔子拿著架子放進山洞裏,外麵的火堆就任由它們先燃著。
然後搖醒睡眼惺忪的平頭,把它拎到床板放肉的邊上,千叮嚀萬囑咐要看好家。
萬分不放心中踏上了去打水的路。
想熏好豬肉要先把它切開,但切開就意味著她要用水衝洗上麵不小心沾到的髒物,偏偏許唯一現在就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