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什又不夠用了,許唯一隻能先把這些圓圓的葛根片晾在石頭。
看來這幾天還要再編幾個大籮筐晾曬東西用了。
結合剛剛切片的經驗,這次剩下的幾個葛根洗幹淨後用刀順著它的纖維紋理切成一塊塊的,不然真的很費勁。
別說,有了刀後效率直線上升,就是一不小心手往前滑後就會被那個豁口割到。
但這都不是問題。
幹淨的葛根塊先在衝幹淨的大石頭上用小石頭砸碎,然後放進水桶裏,許唯一把它們拎回山洞,找了個合適的大手臂粗細一米多長的木棍。
把一頭削平,然後洗幹淨,再次對著桶裏的碎塊哐哐一陣鑿。
虧得這桶厚實,不然許唯一真舍不得用。
反複捯飭直到葛根塊成碎渣纖維後,再用礦泉水瓶去接一瓶水,回來倒進去,水位高過纖維渣十幾厘米,伸手進去抓一抓,沒一會兒清澈的水就變成了灰褐色像奶茶一樣的汁水,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
許唯一揉搓了一會,盡量把葛根渣裏的澱粉全部揉搓出來,然後才一把一把的把它撈出來,擠幹水份,放在一旁。
大渣塊打撈幹淨以後還有一些細小的碎渣,這必須要過濾一下,可過濾沒有合適的東西。
許唯一腦袋一轉,把主意打在了外麵晾曬的廚師服上,要不?
不不,不行,她甚至還能想到前不久在山下沒清洗時這衣物的惡心程度。
但……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一番思想掙紮後許唯一還是妥協了,拿著刀就出去計算後順著衣擺割下來了一圈,寬度大概三十厘米。
拿進山洞就開始燒水,雖說用,但也要消消毒不是。
唯一的家什玻璃罐,委屈你了。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許唯一現在是完全摒棄了以前愛幹淨的毛病。
實在是幹淨不起來啊!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這跟用洗臉盆洗腳有什麼區別?
沒一會兒,半罐子水就燒開了,許唯一把這塊布放進去,大火煮了二十分鍾左右才撈出來。
等不那麼燙手後再拿去山洞後對著水管衝洗衝洗。
一通下來,上麵一些淺淺的黃漬都沒有了,隻剩下一些牢固的。
再把玻璃罐清洗幹淨後就把布包在罐子口上,邊緣用繩子綁住,然後把桶裏的葛根水晃一晃倒進去,嘩啦啦一陣過後,布上多了一堆小渣子。
罐子也越來越滿,直至裝不下。
兩個貝殼碗也用上,才過濾完。
布拿下來,綁水桶上,再二次過濾,才算幹淨。
弄好後許唯一就把它蓋上蓋子,拎到山洞裏放下,等明天沉澱好後再進行分離。
天又黑了,一天轉眼即逝。
許唯一摸摸咕嚕直叫的肚子,晚上不吃點好的都對不起今天的勞動。
挖了二十幾個手掌大的蛤蜊肉,清洗幹淨後就起鍋放肉,開炒。
洞頂上掐幾片野蒜野,這次是徹底薅禿了……
放進鍋裏,翻攪放鹽,嚐一口,雖然沒有油,但吃起來還行,別有一番風味。
盛出來,再燒個湯,那個黑乎乎的不知道什麼植物讓許唯一把它洗幹淨後切吧切吧放進去煮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