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裏胡哨的一團是畫的啥?”

“隱寒界的樹川,以十色花聞名,這畫的可不就是那十色花麼。”

“那這個呢?上頭這咋是個不穿衣服的乜歲?”

“......這是重雲獅,你不能看到一個獅子身上長翅膀了就管人家叫乜歲,而且人穿衣服了。”

“好吧,那這個呢?這個畫的比我老家那個姓畢的畫的還抽象的是啥?”

“這我還真不知道......等等!這好像是雷利那個老頭寫的字!這死老頭寫的什麼玩意兒醜死了,古體不會寫在那硬寫什麼,嘁。”

“......這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雲海界那個對頭吧九?”

“是他,等咱到了雲海界好好會一會這老不死的。”

終於在拐過一個彎後,麵前出現了另一扇檀木門。

夜羽似乎很喜歡用檀木這一在明焱界非常珍貴但在其他小世界並不稀缺的木頭來搞建築,綾九說這是他們夜羽根本不缺外頭的資源的外顯,說白了就是愛裝,畢竟即便是在產地這玩意兒也不便宜。

領著他們過來的那位女招待替他們將門打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後便站在原地不動,於是乜歲和連烽隻好自己邁入那扇木門。

在這一扇小一些的檀木門後,又是相當寬敞的一個門廳,另一位女修站在一側麵帶微笑,等待著他們。

一路穿越了四五個門,中途每經過一處便要換一個接引人,但都是身材樣貌絕頂的女修,且越深入、她們的修為越高,最後一個將他們送入包廂的那位竟是位合體期的女修。

將自己摔入包廂內鋪滿柔軟獸皮的沙發內,連烽終於長長地舒一口氣。

這夜羽整的和什麼神秘組織似的,他們這一路從入口到包廂,整個過程都安靜得可怕,沒有人主動出聲,每一處地麵都鋪了不知是什麼材質的皮毛,連腳步聲都被濾去了。

乜歲也一路保持著沉默,直到那位合體境的招待輕手輕腳地將門合上,他坐在一個木製太師椅上,才開口道:“有什麼感覺?”

連烽從沙發裏直起身子,翹起個二郎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才道:“在這地方動靜稍微大點兒是犯法嗎?”

“哈哈哈哈哈!”乜歲大笑出聲,隨後又搖了搖頭道,“你知道為什麼夜羽作為一個拍賣行為什麼要在除了拍賣場的地方以外時刻保持安靜嗎?”

連烽當然不知道,但還未等他回答乜歲便繼續道:“其實我們走過來的那幾段走廊,都是利用空間法則搭建的通道,算不得非常穩定,聲音可能會影響到它的穩定性。”

“這麼複雜?不就是搞個拍賣嗎?”

乜歲伸出手指搖了搖,“你猜我們現在在哪?算了,你可能猜不到,我們現在正處在明焱界中心距離地表的十萬裏地下。”

連烽:“?!”

“如果你把靈識外放——就會發現,到不了多遠就會碰到禁製,但是你仔細感受,禁製周邊明顯有滾燙的感覺,跟燒開水似的。”

乜歲舉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吹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