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相互交流著,發表自己的看法,有意思的是,裘得考的那位助理一直站在附近,也不知道能不能偷聽到。
陳長生再次來到漆木棺材前,身上的喜袍已經快成碎布了,骨架基本上都顯露出來,很是健美,骨骼表麵很是粗糙,看來是個狠人。
黑瞎子也湊了過來,“小長生,告訴哥哥,有什麼發現?”
“自己看,這不是很明顯。”
說著就離開了,其實陳長生內心很是疑惑,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那為什麼要砍掉頭顱,而且看骨骼上留下的痕跡,明顯砍了好幾刀;還有就是符篆是誰畫的?而且和自己的手法很像。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屬於自己痕跡,就像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一樣,陳長生自己刻畫符篆的手法是獨一無二的。
暫時想不明白,陳長生隻能暫時將其拋在腦後,等待時機成熟,他一直相信,該來的總會來,順其自然就好。
剛走到營地旁,“無邪哥哥,現在隊伍人心渙散,人員傷亡不少,我們還要組隊去找張家古樓的入口嗎?”
無邪想了想,“暫時先別了,我們等會商量一下,目前來看,還是要穩住隊伍,提防裘得考的隊伍,這次他們受挫是最嚴重的,警惕狗急跳牆。”
霍繡繡很是認同的點頭,自家的夥計還好,就是那些道上的人,個個是人精,關鍵是他們還沒有傷亡,自家夥計傷害很大,此消彼長,局麵會很難看。
入夜,各家都派出夥計守夜,大石頭後麵,旁邊點燃了一堆篝火,陳長生躺在上睡袋上,看著天上的星辰,時不時有流星劃過。
夜越來越深,營地的篝火也早已熄滅,守夜的夥計也打起了瞌睡,男子悄咪咪的從營帳出來,打量著四周,確認沒有人。
躡手躡腳走到漆木棺材旁邊,嘴咬著個迷你手電,戴著手套的手就探了進去,他白天一直想看,但是胖子幾人一看就不好惹,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白天沒有陪葬品之類的拿出來,那麼肯定是在漆木棺材裏,他不相信這麼低調奢華的棺材裏會沒有陪葬品,一定是霍家想獨吞,也有可能是無霍兩家平分。
但很可惜,他的手沿著棺材摸了一圈,依舊是什麼也沒有找到,除了破布就是白骨,哦,還有紅繩以及釘子。
夜晚有涼風吹來,被填超一半的鎮魂釘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很像是有人在哭訴,這忽然的聲音也嚇了男子一大跳。
“什麼鬼東西?這麼嚇人。”說著有些氣憤的去拔釘子,一用力,男子整個人就後仰,男屍的整條腿骨都被扯了下來,砸在男子臉上。
“嘖嘖嘖嘖,屍骨騎臉,胖爺我還是頭回見,棺材裏的人是你家祖宗?這麼想聆聽愛的教誨?”
數個手電筒光打在男子臉上,原本就尖嘴猴腮的臉龐更顯醜陋,“何有為是吧?說說吧,我記得我白天說過不要動棺材。”
霍繡繡極其冷淡的聲音傳來,男子渾身一僵,“對不起,大小姐,我就想摸摸看,有沒有陪葬品之類的,放心,有的話,我肯定會獻給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