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郊區。
深夜十二點。
老舊的路燈閃著昏暗的光芒。
“嗬~”一個女人不斷粗喘著大氣,顯然是在劇烈運動。不過隻是在跑步而已。可她選擇著路徑卻是各家各戶的屋頂。
她雙手一撐越過樓頂的護欄。身體爆發強有力的力道,天空那一輪明月成為她背景的依托。
擦~
一口氣越過五米的距離著實讓她吃不消,何況她還渾身是傷口。各種抓痕看起來極為滲人,像是被什麼猛獸襲擊過一般。累重的身體再次在水泥地板上擦出一條長痕,身上的黑衣被撕裂出一道口子,露出那已經被鮮血浸染的手臂。
不過她很快爬起,朝對麵兩層高的屋子躍去。
著落,繼續朝地上跑去。
碰。
鮮血模糊了她的視線,力量也隨鮮血的流失而被抽空,重重地摔在地上。雖然隻是兩層高的建築,地上還有柔軟的草坪,可這足以讓她失去知覺了。但這是一個求生欲望極強的女人,雙臂依托,想爬起來,可結果總是失敗。隻要再向前爬幾步就可以曝露在光芒下,哪怕那隻是昏暗的路燈,但那裏有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在巷子裏,一個戴著棒球帽,黑色口罩,灰色露指手套,穿著米黃色風衣,黑色休閑褲,黑色長靴的男子正低著頭慢慢的行走著。就像是一個裝在套子裏的人。
忽然他在扭轉脖子時,在兩棟低矮建築間看到了一個魅影,趴著的魅影。黑發淩亂,渾身是血,雙手像是從地獄熔漿中伸出來一般,緩緩的向前攀爬著。
叫做葉暮的男子,迫使自己將頭轉過來,快速地邁著小碎步朝前走去。
什麼也沒看到,我什麼也沒看到。啊,那裏黑麻麻的,什麼也看不到,那不過是兩隻老鼠在拖黑色大垃圾袋罷了。嗯,就是這樣。
葉暮快速的穿行過那個小巷口。又朝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
他感覺胸口有一隻好奇的小貓,抓啊抓的。
在躊躇片刻後,他終於決定去偷偷的望一眼。
不要緊的,就躲在這堵牆的後麵,這裏還有個路燈呢。很快的,就一眼,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當他躡手躡腳的來到牆邊,頭慢慢的伸出一點。左眼凝視著那個巷子。他看到了——黑夜。
什麼也沒有。他鬆了一口氣。可是那鬆弛的肌肉立馬緊繃了起來。他感受到了,低下頭,一隻血淋淋的手正抓著他的小腿。
等等,不要寫“慘”。千萬不要寫,我要走了,我要走了。你們的世界太黑暗了,我隻是路人甲,一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路人甲。
葉暮想動,可是地上的女人卻死死的拽住他,他想踹上兩腳。但怕這嬌弱的身子就這麼被自己給摧殘。那麼他的人生將是一片昏暗。
女人抬起了頭,絲絲的頭發淩亂的分布在一張精美的麵孔上。眸子大而清澈,皮膚白皙,下巴俏麗。這樣精美的麵孔甚至讓葉暮忘記了這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這一刻葉暮晃神了。
好美。果然活在一個看臉的世界,自己就是不能免俗。不過姐姐你能放手嗎?黑**,大佬**,小三上位。這樣的事情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這些話葉暮都沒能說出口,因為他隻是個腹誹的男人,嘴巴還是很甜的。
“嗷~”
“救——”不遠處像是有一隻狼在嚎叫,而這個女人在說下她今天生命裏的最後一個字後,就昏過去了。
“喂,你快醒醒,我可不想擔當給你明天的男人。”葉暮終於說話了,在這個女人聽不見的時候。
“嗷~”又是一聲狼叫。
葉暮皺了皺眉,雖然這裏是郊區,可怎麼說也是大都市的郊區,哪裏的狼。難道又是那些不安分的東西?自己不過是個學生罷了,什麼“夜幕下的英雄”這樣的稱號,離自己有多遠滾多遠吧。
他蹲下身,探了探這個女人的脈搏,發現還在跳動,隻是有些微弱罷了。
“咦,算了,美女摔倒了,就要去扶,就算她要訛,那隻好告訴她,唯有以身相許了。”葉暮喃喃地說道,邊從拉開自己的風衣。
在風衣的裏層是一支支小鐵棒。他拿下一支,打開頂端的蓋子,裏麵是一支綠色的試劑。
他將試劑注入到女人的體內。那些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葉暮滿意的點了點頭。脫下風衣,拉扯了一下,原本一件一米七五型號的風衣,硬是被擴大了三倍。
他將女人放到風衣上,像是收拾古代包袱一樣,把女人打包好,抗在身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也不怕女人在女人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