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隻知我呂布弑父,卻不知我為何弑父。

也罷,世人並不看重這些,反正誰又在乎呢,皆不過成王敗寇爾。

此生,就這樣吧,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如喪家之犬一般四處漂泊,但好歹也曾輝煌過。

忠臣當過,奸臣也當過,哈哈哈...........著實可笑。

很快,隨著傳來的一聲令下。

呂布的視線開始逐漸變得昏暗,直至一片虛無。

........

不知過了多久,等呂布再次看見明媚陽光的時候。

他才赫然發現,距離他呂布身死,已經過去九百來年的時間了。

而他現在的名字就叫呂榮,當前的身份乃是信縣的縣尉。

呂布對於這等事情,剛一開始自然是難以適應的,從飲食起居到大宋製度等等。

但這都沒有關係,一切盡管交給時間便是。

在過去一段時間以後,呂布亦然已經接受了他現在的身份。

他逐漸發現,在這大宋也挺好,日子過得十分舒坦。

吃得好睡得好,而他這縣尉的身份,也可以讓他在這縣城裏混得風生水起。

雖然比不上曾經指揮萬人打仗時那般風光無限,但對於死過一次的人來說,自然是更加珍惜當下的悠閑日子。

而且再加上他那無人可敵的武力,別說是縣城裏的這些地痞那些混混了,就算是縣令看了那也得讓他三分。

但是吧,這時間一久,呂布便開始逐漸感到無趣了,他又對之前安於現狀的日子感到幼稚。

或許,時間就是這樣,往往能夠在不經意間改變一切。

他渴望建功立業,他渴望在戰場上大殺四方,他需要鮮血的不斷刺激。

或許隻有戰場,才是他的最終歸宿吧,悠閑日子過得久了也實乃無趣。

但這需要機會,如今重活一次可是不能亂來了。

這一次他吸取了過往教訓,出生也許等待好時候,而且這一次他也有可以等待的條件。

於是他就等啊等,等啊等.........

曾幾何時,呂布在聽說金人南下的消息後,他也曾想過趁亂再次稱王稱霸。

畢竟他之前怎麼說也算是一方諸侯,還同時掌管著一州之地呢。

但曾經的教訓也使得他清楚的明白,他壓根就不是當諸侯的料,幾起幾落都成為了過往雲煙。

最後竟然落了個屬下叛變,被抓斬首的下場。

那麼這一次,呂布感覺自己就老老實實的當個大將軍即可,他認為憑借著自己的實力綽綽有餘。

可若是事不得已的話,他也不介意再拜義父,反正一切以利為先。

這又有什麼好丟人的呢,隻不過是失敗了罷了。

後來他就一直等啊等,等啊等.........

突然有一天,他意外得知了金人大軍突襲長水的消息,而長水距離揚州不過百裏,但這信縣又差不多在這兩地之間。

如今這揚州是什麼地方,可是當今聖上的臨時行宮呀。

這一刻,呂布當即便意識到,他的機會已經來了。

眾所周知,天底下又有什麼功勞,是比救駕的功勞來得更大的呢。

於是呂布便騎上他那花他了全部身家買來的高大快馬,以及提上他那炳早已經打造好的新方天畫戟 ,便一路朝著揚州快馬奔去。

剛開始來到這裏的時候,這裏的人都還不重視這個消息,說是他呂布滿口胡言,不過這並不算是什麼大問題。

呂布他也有他的辦法,他為人的一貫宗旨便是以理服人。

再輕鬆幹翻上百個酒囊飯袋之後,才終於從行宮內走出來了一個管事的人。

如此才將這消息給傳進去,現在,呂布一人一馬便在這臨時行宮外麵候著。

他心中打定主意,若是一個時辰之後,裏麵再不出來人的話,就在幹翻上個百酒囊飯袋再說,反正也費不了多少功夫。

有一說一,根據剛才那番活動筋骨的程度而言。

這一支名為禦營的軍隊,雖然裝備要比他那個時候好上不少,但其戰力著實太差,一看他們就是太過於缺少操練了。

若是他今後能來掌管這禦營的話,看我呂布不操練死他們。

但不過就半個時辰以後,行宮大門終於再次打開了。

迎麵走來的便是一個身穿甲胄,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的身後又跟著一眾宦官。

想必,眼前這個人便是當今的皇帝吧,不然還能有誰的身後能跟著這麼多的宦官隊伍呢。

乍一看,這個皇帝穿著一身甲胄,倒還是有那麼一絲殺氣呢,應該不算是什麼昏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