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後,喬亞非和阿寬、成子在瑞麗機場酒店會麵。
阿寬躺在寬大的床上,笑,“老大,說真的,你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喬亞非眉頭一皺,嘴角痞痞地勾了起來。
阿寬早見他手動,急忙用棉被當盾牌,“老大,別亂射,這可是旅館,壞了東西要賠償的!”
成子大笑,“打吧打吧,我看熱鬧!”說完趴在床上眨巴著眼,望著他二人。
喬亞非對自己進緬國時的許多細節過程一直想不透,隻好虛心求教,“寬兒,說說,怎麼回事?”
“如果莫五不說,連我都不明白,你能明白啥!”
喬亞非再也忍不住,一個彈子射過來,“叫你賣弄!”彈子打在棉被上,軟綿綿地落到床上。
阿寬低頭一看,原來是棉團,不由驚訝地問,“老大,什麼時候練成了這功夫?”
成子噗地樂了,“越來越能射了!”
兩人同時轉頭,阿寬皺眉笑,“這孩子咋越來越不純潔了!”
成子也跟著嘿嘿笑,催促,“快說吧,寬哥,你急不急人啊!”
“老大你也出過國有過切身體會,如果想摸熟某個地區的風俗人情,至少需要在那裏混一年以上的時間,而你頭一次和撣東軍打交道,如果對他們內容暗語知道得太清楚,是不是你就有問題了?”阿寬黑亮的眼睛望著他們,“你們說,對不對?”得到聽眾的認可,他繼續道,“所以,要是浩子把緝毒大隊的引到莫裏去,那這次生意可就真的沒戲唱了!”
的確,浩子和蔣友明做過多年交易,一直穩妥。而如果喬亞非第一次參與,就引來了緝毒大隊,那麼,蔣友明首先懷疑的出賣者,一定是喬亞非。
喬亞非恍然大悟,罵道,“這個耗子,倒是有幾個心眼!”
成子一聽,又笑起來,“老大,你是不知道啊,那蔣司令真是有意思啊!”
喬亞非嗤了一聲,“你能不能換個冷血狡詐這樣的詞?”
“嗯,狡詐挺適合他,”成子點頭,“我和阿寬去探路時,發現他設在森林裏的卡哨大多是假人!”
“假人?”喬亞非不解。
“還不都是為你精心準備的!”阿寬更加樂不可支,
“蔣友明統共3000兵馬,即要維持邊境賭場秩序,還要進行毒品加工,保衛勝利成果,哪那麼多人可用,山上的哨兵都是忽悠人的,!”
成子看他仍然雲山霧罩的樣子,笑得都看不到眼了,“晚上我和寬哥行動時,坐在山崖上查看基地崗哨情況,你說咱寬哥坐哪了?”
喬亞非眉一擰,“又賣關子,趕緊說!”
“坐緬兵懷裏了,當時把寬哥嚇一跳,兩把就把那哨兵給拆了,哈哈!”成子笑癱,“真有他們的,全是草兵!”
紅外線隻對熱源敏感,如果行動時隻以它的探測為準,看不到也很正常,但這種情況喬亞非還真是頭一次聽說,忍不住也笑起來,“我還看見高炮了呢!”
“統統都是假的,蔣友明手下那些兵的吃穿用度、武器裝備,哪不需要錢?如今他是勒著褲腰帶過日子,狗急跳牆,想從你這裏訛點血,誰知他倒黴,遇到了你,隻能賠了夫人又折兵!”阿寬打了個哈欠,“不說了,不說了,又困了,再睡會兒!”
喬亞非嘲笑,“懶豬!”然後自己也躺下,禦下手機電池,插入家庭通話卡,打開手機。
短信的滴滴聲立即充斥耳邊,喬亞非翻看後,隻覺腦袋裏嗡嗡亂響,他噌地坐起來,“阿寬,我得立即趕回B城!”
“怎麼啦?”見喬亞非麵色慘白,阿寬情知出了大事。
“我爸爸昏迷住院,我得先走了!”說完,人已經移到了門口。
阿寬和成子抓起行李包,趿拉著鞋,飛快地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