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展沒回。
大概十分鍾後謝傾手機震了一聲。
項展:“他在哪兒?”
謝傾拿起手機看了眼,把手機屏幕遞給江珩,江珩看了一眼後伸手回複:“新銳酒館。”
新銳酒館離橋頭很近,剛剛江珩和謝傾將傅晏意扶進酒館引得不少人注目。
江珩不喜歡周圍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手牽著謝傾對傅晏意問:“今晚你準備睡哪兒?”
被問到的人像是喝迷糊了,眼睛微微眯著,低頭看著地板。
看傅晏意不理江珩也沒有問下去的想法,要了個軟座讓謝傾坐下。兩個人一起陪傅晏意等項展。
江珩聽見外麵的跑步聲就知道是項展,項展喘著粗氣跑進店裏,看見謝傾後像他們這邊跑來。
江珩和謝傾穿的顯眼。一眼就能看見。
項展沒先和他倆打招呼,蹲下身輕輕的問傅晏意:“傅總?你沒事吧。”
傅晏意聽見熟悉的聲音,緩緩抬頭睜開眼,眼眶瞬間紅了,他輕輕吸了吸鼻子:“項…項展,你怎麼來了。你…”
不應該在陪女朋友嗎?
傅晏意沒勇氣問出這句話,因為他不想聽見答案。
項展是一個人來的。額頭上飄的雪已經蒸發成水珠,在額尖掛著,發絲撐不住壓力凝成一條線,微微滑落。滴至鼻骨。
“怎麼喝成這樣?”項展抬了下傅晏意的下巴,看著他的表情,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就他現在的身份也沒資格責怪。
項展站起身跟江珩和謝傾道謝。
江珩不喜歡他,冷冷地說:“偷跑出來來杭州找人,找的人倒是陪美人去了,我看傅總真是活該。”
話是說給項展聽的。
傅晏意聽見了,沒有反駁,眼睛更紅了些。
項展知道他的意思,向江珩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會照顧好傅總的。”
江珩不欲參與這倆人的事兒,況且以他的經驗告訴自己,傅晏意是想讓項展陪著他的。兩人的愛恨情仇他也不懂,就不在這當電燈泡了。
江珩留下一句:“好好照顧他,有什麼事打我電話。”就牽著謝傾離開了。
兩人走後,項展扶著傅晏意的肩膀讓他靠在椅背上,喊店員開了兩間房。
“晏意…別哭。”
傅晏意看著眼前的項展,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眼眶裏的淚水模糊了視線,他用力眨眨眼,想讓眼前人清晰一點。
是項展,真的是項展。
那種溫柔關愛的眼神,真的是分給他的嗎?傅晏意忍不住鼻頭一酸,伸手抱住項展。
傅晏意抱的很緊,生怕一場夢沒握緊就鬆了:“項展,項展。”喊項展的聲音裏充滿的委屈與期待。
項展撫摸著傅晏意的後腦勺,安慰著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來了。我的錯。不哭了,乖。”
一聲乖打破了傅晏意的心理防線,淚水決堤一般滾滾直流。濕了項展的肩膀。
江珩和謝傾出了“新銳酒館”之後去了橋上,看見有人在水麵上放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