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田澤貼在牆壁上,清晰的聽到了屋內的對話。
“但是老板,有港口黑手黨庇護的話,咱們的生意確實是順風順水的。”
“但是有他盯著,咱們永遠都賺不到錢。”
就在櫻田澤剛準備進去的時候,裏麵的對話又發生了轉折。
“……那個老東西,看好了沒,別讓他破壞了咱們的計劃。”
“放心,死不了,醫生一直都在,就是咱們做的是不是太過火了,他…對咱們也挺好的。”
“不用管,我爹歲數大了,身體不行了,早就該好好休息了。”
聽著這個聲音,櫻田澤都能腦補出一個篡位大戲。
當初這家公司成立的時候,森鷗外還挺重視這方麵的生意的。
原因就是,這是港口黑手黨第一次嚐試進軍嬰幼兒產業,對這件事高度重視的森鷗外,對於原材料和生產過程的關注,已經到了近乎苛刻的程度,選的人也是港口黑手黨裏的老人,忠心度都是完全可信的。
一直到這家公司走上了正軌,拉來了第一筆大單,森鷗外才放心去處理別的事情。
沒想到距離森鷗外放手不過一年,公司的內部就出現了問題。
沒記錯的話,那個老爺子應該叫井上川吧。
“說到底港口黑手黨隻是個涉黑的黑社會,等到時候報警,讓警察把他們抄了,就沒多大問題了。”
“也是,混黑的都怕警察,老板,到時候可別忘了帶上我們。”
啊這。
櫻田澤想推門的手頓了頓。
看樣子井上川並沒有給自己孩子科普一下自己的職業吧。
偷聽了這麼幾句,櫻田澤倒是大致捋清楚這家公司究竟發生什麼了。
商戰是假,被對家碾壓是假,食品出問題存疑,篡位是真,想脫離港口黑手黨也是真。
基本可以定義為叛徒了。
就是不知道井上川老爺子,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幹出了這種事,會怎麼做了。
想到這,櫻田澤推開門,旁若無人的走了進去,自顧自的坐在了主位的辦公桌上。
“你是誰。”挑染了幾縷藍發的青年怒而拍桌。
“我就是你們口中的,那個必殺的得力部下。”櫻田澤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翻了幾頁之餘,周身的儒雅氣息帶上了戾氣,笑容也變得危險起來。
“不是,你怎麼逃出來的。”井上透看著,麵前的青年衣著整齊的樣子,百思不得其解。
“井上川是你的什麼人。”保險起見,櫻田澤還是準備先問問二人的關係。
如果真的是井上川的兒子,那就不著急處置了。
“是我爹,怎麼了。”井上透沒好氣的接話。
“那就好解決了。”櫻田澤輕歎一口氣,抬眼看去時,往日平淡如水的金眸,此刻隻剩下了陰冷的殺意,“跪下。”
井上川的家室,櫻田澤知曉的並不多。
隻知道這位老爺子的妻子死在了龍頭戰爭裏,留下了一個獨苗苗兒子,平常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雖然沒到逢人便炫耀的地步,但總歸是那位老爺子的話題中心。
“你是我的誰啊就讓我跪下。”井上透站了起來,指著櫻田澤,臉上的狂傲之色不似作假,“不過就是個混黑的,等我報警,把你們整個組織都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