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透支身體也算得到些許好處。花錦義的身體經受了神魂的洗滌,境界也正式邁入了煉神境。
花錦義抬眼看了看天,灰蒙蒙的一片,似乎是要下雨了。他猶豫了片刻,把針從打著點滴的手上拔出,收拾好後匆匆出了醫院。
林以柳望著那道略顯孤獨的背影,默默地走進了病房。
……
花錦義回了家,好在街霸(他的杜卡迪1098s)被送回來了,不然他會心疼死的,畢竟是自己的愛車。
此時夜已深,可他依稀看到白嶼的房間還閃爍著微弱的燈光。花錦義知道,這小妮子肯定又在熬夜。
花錦義悄聲地推開門進了爺爺留下的大別野,除了白嶼房間的門縫下能透出一絲微弱的光線,花錦義還得在黑暗中摸索。
好不容易摸到了白嶼房間門前,他猶豫片刻,僵硬地抬起手敲了敲門。
“白嶼,還沒睡嗎?”房間裏傳來一陣窸窣,過了不久白嶼打開了房門。
“哥哥。”白嶼頂著兩個黑眼圈,花錦義看了著實心疼,“你怎麼回來了?表姐怎麼樣了?”
花錦義支支吾吾的說:“明天還要給你做早飯呢,我肯定要提前回來啊。你也不用太擔心了,許嬌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在醫院靜養幾天就好,這段時間你就先住在我這兒吧。”
“明天早點兒來接我好嗎?”白嶼請求道,“我想去看看海。”
花錦義一口應下。
“你早點休息吧,別熬太晚了。”
白嶼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慢慢地掩上了房門,花錦義這才舒了一口氣,好不容易瞞過去了。
他進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終究是睡不著。
“金烏,你說茈草真的有用嗎?”
金烏突然冒了出來:“相信我,茈草能接引人心底的潛意識。”
“所以,像許嬌這種情況,能靠茈草喚醒?”
“嗯,畢竟成了植物人的人要是潛意識不想麵對現實,任誰也別想讓他醒來。”
花錦義沉沉的閉上了眼:“那去哪裏才能夠找到茈草啊?”
“不知道。”
???
花錦義滿是不解:“連你都不知道?”
“不是說茈草很稀有。你也知道,滄海桑田,我們也隻是這天地間的一粒沙塵而已。你要是想要最快的獲取茈草的信息,倒是有個地方你能夠去碰碰運氣。”
“哪裏?”
“天域。”
花錦義不禁翻了個白眼。
“怎麼了?天域充斥著法則之力,孕育了天地間最為濃烈的靈氣,那裏的靈草靈物才最豐富的好吧。”
“還是不跟你說話的好,那我還不如明天去問一下林以柳。”
“現在的山海……哎呀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金烏擺了擺頭,欲言又止,“等你碰到機遇再和你說吧。”
“還有啊……”聽著花錦義均勻的呼吸聲,金烏沒有再說下去。
“陸壓啊,你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了。”
……
送下白嶼後,花錦義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地去了醫院。
他還沒來得及順一口氣就抓著林以柳的手臂問:“情況怎麼樣了?”
“不太樂觀,許嬌現在的心率很平穩,但這也是最糟糕的情況——她根本沒有蘇醒的跡象。”林以柳還是告訴了他真實狀況。
“可不可以告訴我哪兒生長有茈草這種靈草?”花錦義麵色焦慮。
“手環上應該有記錄,我查查看。”林以柳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花錦義要這種東西有什麼用。
花錦義透過玻璃窗看著病床上的許嬌,慢慢的握緊了拳頭。
林以柳突然欣喜若狂:“製香!製香!沒想到茈草居然有這種用處!許嬌有蘇醒的機會了!”
“在哪兒?”
“華夏境內西山域。”林以柳收起了此時自己那誇張的表現,冷靜地說道,“你也不用著急,你這種危險分子可能會受到協會的監管,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花錦義心頭湧上一分不甘。
“明天我給你信兒,你先回去休整一下吧。”
花錦義又落魄地低下了頭,他心裏腹誹道:真麻煩,還是自由自在的好。不過他嘴上還是應下了林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