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花錦義躺在沙灘上,鹹鹹的海水拍打在臉上,這樣的場景十分愜意。
然後夢境中突現一條“大章魚”纏著他的腦袋軟磨硬泡。
花錦義拚命的掙紮,不斷及抗,反而惹得“大章魚”越纏越緊,直到花錦義掙脫後,頭發被扯斷一縷,又一陣浪拍來,花錦義灌了一肚子水,他很快睜開了眼睛,真的有個“大章魚”……呸……大腦袋在他麵前。
花錦義發現了林以柳嘴角的頭發,是紅色的。
是他自己的,他摸了摸有些漏風的劉海,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花錦義活動了一下筋骨,一巴掌打在林以柳的臉上,林以柳這才醒過來,看到身旁的花錦義,她驚叫了一聲,一腳踹得遠遠的,花錦義匍匐在地上吃痛地悶哼。
林以柳見狀又關切地上前慰問:“你……你沒事吧?”
“你說呢!”花錦義一副怨毒的表情,“大清早的你不好好在床上睡覺,幹嘛跑下來啃我的頭!”
林以柳這才注意到房間已經一片狼藉了,兩人都跪在地板上,水床已經報廢了,他們的衣服也濕透了。
“我睡覺不……不是很老實……”林以柳故作扭捏,有些害羞地漲紅了臉。
“你早說你有這種毛病我還能跟你睡一個屋?我寧願睡大街啊!”花錦義哭天喊地,“造孽啊!”
等老板來到後,林以柳乖乖地付了賠償,老板笑眯眯地看著兩人,自言自語道:“年輕真好啊!真有活力!”
林以柳尷尬地扣著指頭,花錦義也有些無奈,這老板真是熱情啊!
……
兩人解決完賓館的問題就早早的來到了王梁的小店,此時花錦義的劉海已經修剪過了,不至於太過難堪。
“事不宜遲,現在就出發。”王梁拍了拍石貓,梁渠立即跳到了他的肩膀上。
來之前,花錦義和林以柳已經仔細研讀過了資料。他們的目的地是——青丘山——九尾狐一族的起源之地。
兩人就在王梁的帶領下,踏上了前往青丘山的道路。
山路崎嶇,兜兜轉轉。但是王梁卻似乎對這裏異常熟悉,似乎來了很多趟。
三人來到一座竹屋前。
竹屋前有個女孩,她正盯著剛抵達的三人。花錦義微微挑眉,這女孩兒居然也頂著一頭紅發,十分稀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身上的白色連衣裙將她的身材勾勒的忽隱忽現,看她的外表,年紀似乎跟白嶼差不多大。
“你們是誰呀?”少女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誘得花錦義春心蕩漾,笑的真甜,再笑一個,他這麼想著。
“小妹妹,我們是探索欄目的記者,想對青丘山進行一次實地考察,想找個落腳的地方,方便在你這兒住下嗎?”林以柳親切地拉著她的手解釋道。
果然,長相甜美的女生真的有毒,越漂亮的越危險,花錦義對此頗為觸動。
王梁則是一言不發地盯著女孩兒看。花錦義捅了捅他,悄聲問道:“這就是任務的主線?”
“應該是,九尾狐經常在這裏活動,而這個女孩兒也曾被九尾狐騷擾過,她為此都報過警,但警察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以為她有心理方麵的疾病。”王梁小聲回應。
少女請三人進了小木屋,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茶便入了座。
少女隨之自我介紹起來:“我叫沈瑜言,今年剛滿十七。”
“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在這兒住嗎?”林以柳泛起了同情心。
沈瑜言連忙擺手:“不是的,我有個哥哥,我是跟他來這邊旅遊的,我們隻是暫住在這裏,我想走遍華夏的每一寸土地,但哥哥不放心我一個人外出,就陪我一起瘋狂咯。”她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你哥哥不在家嗎?具體什麼時候回來?”王梁眯著眼問道。
沈瑜言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不清楚誒,哥哥前幾天有事兒出去了,過幾天應該就回來了,他經常一個人跑出去,好幾天不見到人影。”沈瑜言氣鼓鼓地噘著嘴,就像一隻小河豚。
花錦義在這時候也接上了話茬:“據神話傳說,青丘山上有青丘白狐,是真是假?”林以柳和王梁都豎起了耳朵認真等著,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這……你們也……你們見過嗎?我想應該沒有吧。”沈瑜言支支吾吾的。
林以柳趕緊轉移了話題,問她一些生活上的問題。
兩個女生聊得很起興,好一會兒,沈瑜言起身致歉,去上廁所了。
三人立即審視起了竹屋,一絲不染的竹木家具令人咂舌。
“她在說謊,心理學研究表明,眼神飄忽、緊張都是說謊的表現。尤其像她這種單純的小女孩兒。”王梁分析道。
“你們過來看!”花錦義挪開了身子,一個倒扣的相框被他扶了起來。
相框上是一雙血紅的眼眸,那絕對不是正常野獸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