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義的覺悟讓金烏第一次不得不正視起這個陸壓道君的轉世。
但隨後,它急忙吼道:“往回跑!山腳下還有一支類群,正往山上跑著。”
“什麼?”花錦義此刻有些無力,難道隻能逃跑嗎?
“他們倒不像是被喚醒後的憤怒來攻擊你們的,反倒是像……狩獵一樣……”金烏有些疑惑。
花錦義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要戰鬥,但是為了沈瑜言的安全他還是忍住了,又往山上跑去,他沒察覺到的是,沈瑜言的胸口泛出微弱的紅光。
又跑了一陣,花錦義已經筋疲力盡了。
“金烏,你就不能出來載我一程?”
“不行,我能現世就不錯了,現在的我僅僅是個殘魂,所擁有的力量支撐不起進行戰鬥,你自求多福吧。”金烏倒不是不想幫,實在是它現在無能為力。
上山路果然不能與下山路相提並論。
“不跑了,來吧,來戰吧!”花錦義下定了決心,就算自己犧牲也要給沈瑜言殺出一條生路。
“你確定?山上可是還有一隻九尾狐正在趕來,馬上就要到了哦。”金烏刺激他說。
“既然已經插翅難逃了,何不與之一戰!”花錦義也希望自己能從這場暴亂中存活下來,隻能從絕境中尋求一絲求生之路了。
停下沒多久,類群已經殺至,數量雖然比山上那支類群少一些,但也絕不是花錦義能對付的。
“嗬,到我出手了嗎?”花錦義自嘲一笑。
“還記著那幾個術法嗎?”
“當然!”花錦義對此充滿自信,“即使威力不夠看……能撐一刻是一刻。”
花錦義把沈瑜言放下,站在她的身前,麵對著類群的步步逼近,花錦義的神色卻顯得分外冷靜。
花錦義雙手掐訣,神色堅毅。
“太上無焱!”無數的三昧真火自花錦義的周身震蕩而出,包裹成一個大火圈,似一個囚籠,但在花錦義的眼中,這就是他的安全屋。
火場外,類群猙獰;火場內,花錦義、沈瑜言兩人兩人顯得那麼聖潔、神肅。
可火圈的威力還是太弱,剛開始確實震懾住了類群,但隨著幾隻類的嚐試,它們不顧火焰的灼燒,硬生生地跨進了火圈。
花錦義趁著幾隻進入火圈的類還沒反應過來,一記火球灌輸,崩碎了一隻類的幾顆牙。
花錦義的側麵,一隻類急速奔向花錦義,露出的利齒上有不斷有涎水滴落,那隻類騰空而起,張開血盆大口撲向花錦義,在這緊要關頭,花錦義瞬發一記火球,擊退了那隻類,另外幾隻突破了火圈的類也逐漸向花錦義靠攏。
圍剿開始!
“炎陽的威力遠不如之前的爆發了呀!”花錦義淒苦一笑,火光下,他的臉異常蒼白。
麵對著類群的包圍,花錦義隻能靠著“炎陽”的遠距離輸出,也是穩定了局麵,不斷擊退來犯的類,可全身貫注的同時,花錦義又得提防會有類對沈瑜言下黑手,總會有那麼幾隻漏網之魚摸到時機,冷不丁地給他來上一爪子。
百密一疏,花錦義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其中一道抓痕更是深可見骨,花錦義催動炎陽的手也忍不住不斷顫抖。
“熾陽神光!”
花錦義雙目散發著耀眼的金光,同時也蘊含著灼人的氣息,周遭的類群匍匐在地,,身上不斷有白汽浮起。被熾陽神光指向的類的骨頭在烘烤著,血液在翻湧著。
這是花錦義此刻放出的殺手鐧。可惜他的精神力快要幹涸了,花錦義調動靈氣的速度越來越慢,似乎死亡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一棵樹冠,一男一女戴著麵具站在上麵。
女孩的聲音清脆動聽,隻不過麵具上畫的是赤色惡鬼,有些駭人:“哥哥,現在還不動手嗎?”她的身上散發出明顯的殺氣。
金烏察覺到殺氣的來源,敏銳地看向兩人的位置,為了威懾他們,它散發出古老而渾厚的氣息。
戴著青色惡鬼麵具的男孩沒有去看金烏,而是緊緊地盯著被類群圍攻的花錦義,思緒陷入了回憶。
“哥哥,那個小雞好像發現我們了呢!”
金烏要是聽到這話估計要被氣個半死。這可是金烏,上古神獸,異獸始祖般的存在,被人稱呼為小雞。
“哥哥,你有在聽嗎?”麵具女有些不耐煩了,用力拽了拽麵具男的衣袖。
麵具男這才回過神來,冷冷的說:“走吧。”見麵具女有些泄氣,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
麵具女把他的手拍落,氣餒地回了一句:“噢。”
金烏見兩人離去後,又觀察起了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