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錦義洗漱好就把所有人的早餐都買來了,他不忍回憶昨晚的一切——魔音貫耳啊!梁瑾言的呼嚕聲,王梁的磨牙聲此起彼伏,交相呼應,好一個交響曲,他已經不想再遭罪了。
見林以柳和沈瑜言一起從房間裏出來,他招呼一聲:“洗漱好後就來吃早飯。”
林以柳什麼話也沒說,揉了揉朦朧的雙眼,頭也不回地進了廁所。沈瑜言倒是平平淡淡,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直勾勾地看著花錦義。他被盯得著實有些不好意思,就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沈瑜言沒有說話,旋即冷著臉又進了臥室狠狠地關上了門。
花錦義撓了撓後腦勺,莫名其妙地說:“也不笑笑,笑起來多好看啊。這是怎麼了?”隨後他搖搖頭,繼續低頭吃早飯,還要去山上找茈草呢,花錦義已經迫不及待了。
……
一眾人再次來到女床山。
花錦義問道:“茈草應該很常見吧?”
“不清楚,不過據說有一隻鸞鳥守護著女床山,因為沒有傷人跡象,協會也僅僅是將其列為了勘察對象。”林以柳介紹說。
梁瑾言充滿了銳氣:“管它什麼牛鬼蛇神,幹就完了!”
他的肩頭黑霧聚攏:“小鬼,你是在罵吾嗎?”八岐大蛇具象在梁瑾言肩頭,冷冷地開口。
梁瑾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我就是打個比方,不要太在意哈。”
一行人輕鬆一笑,朝著女床山深處進發。
女床山植被稀疏,岩石裸露,尤其是有很多肉眼可見的洞穴分布在山崖之上,相較之女床山,青丘山的風景屬實是賞心悅目啊。
“怎麼感覺不像是有茈草的樣子?”王梁提了一句話。
“碰碰運氣吧,說不定能找到。”林以柳給大家加油 。
“會不會在洞穴裏邊?”梁瑾言說。
“我們商量一下唄。我和王梁去洞穴裏找找看,你們就在外邊吧。”花錦義提議道。
“為什麼是我跟你啊?”王梁有些不願意。
花錦義得逞般地說:“你的梁渠能適應比較黑的地方,而我又有金烏,咱倆一塊兒行動事半功倍。”
“好吧好吧,就依你這一次。”王梁隻好鬆口。
五人於是就分成了兩組開始行動。
花錦義和王梁剛走沒多久,天空漸漸暗了下來。
“空氣流動速度是不是變快了?”林以柳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梁瑾言摸摸腦殼,說:“沒有吧,不就是陰天了嗎?早點找到茈草早點回去休息。”
可漸漸的,風越來越大,逐漸形成了一個龍卷,三人在龍卷中難以移動。
忽見一隻巨大鸞鳥來到龍卷上空。
“人類,進了我的領域就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鸞鳥吐露人言,“現在,速速遠離禁地,我可以既往不咎。”
“這是什麼鬼?我們隻是想來取一樣東西,取完東西我們馬上離開。”梁瑾言解釋說。
但鸞鳥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怒道:“我這裏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趕緊滾。”說完一激動,龍卷越來越劇烈,鸞鳥沒收住手,龍卷炸開,三人被卷至一旁的空地陷入昏迷。
鸞鳥頓時慌了神:“不會出人命吧!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安分守己,不能因為這件事被抓起來吧?”隨即它恢複了冷漠,“要不是老娘空有修為,沒有點厲害的攻擊手段,老娘早晚卷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