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義信了金烏的話,萬一真的有新的收獲呢?
待花錦義和金烏來到現場,見到畢方正跟一頭狼形異獸對峙著。
花錦義問:“我能上去摻和兩腳嗎?它們都對峙這麼老半天了,這樣看下去也不是辦法。”
“你懂什麼!人家樂意主要是他們這要是誰先動手,這麵子上可掛不住啊!你要是敢出手,這不是敗壞畢方的聲譽嘛!它肯定也不想你來幫忙的。”
“那就這麼幹看著?”花錦義頗有些無奈,“我隻是能百分百確定暴怒原罪的氣息就是從那頭狼形異獸身上散發出的,要不要等會兒從它口中問點什麼。”
“看情況吧,我倒是覺得這玩意似乎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
隨著一片樹葉的落下,那頭狼形異獸實在是有些沉不住氣了,沙啞又暴戾的聲音從它喉嚨中發出:“畢方,我想再來試試,給個機會,這次過後,我應該會離開一段時間了。”
“猙!你還真是……不聽勸呢!”畢方說,“或許這次之後你就會明白自己的定位了。”
“畢方啊,這次我可是做好了準備來的,你也該做好離開章峨山的準備吧。”
“廢話不多說,動手吧!”畢方結束了最後的最後的對話。
“它們這是在幹什麼?”花錦義對它們的話十分不解,“這猙好像是來搶地盤的。”
“不是好像,它就是來搶地盤的。”金烏說,“先看下去。”
畢方換回了本體,純白的鳥喙之間蓄起了一團火焰,連同白色的鳥喙也燃得發紅,一口火焰噴向猙,熱浪四起,待煙霧退去,猙毫發無損地站在畢麵前,猙吐出一口濁氣,後腿蹬起一撮泥沙,向畢方發動攻勢。
畢方波瀾不驚地站在原地,直至最後一刹,畢方終於有了抬手動作,猙這時候想終止攻擊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它發出刺耳的吼聲。
可就是那一刹那,畢方麵前的泥土生生地拔出數根藤蔓,禁錮住了猙。
隻差一點!就隻差一點!猙頗為不甘,它的爪子離畢方的眼睛就差那麼一點距離。
畢方冷靜地說:“該結束了,猙,遠離這裏吧!”
“兆火!\"畢方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瘋狂的火花蠶食著藤蔓,同樣也蠶食著被藤蔓禁錮的猙。
滿是火花的世界裏,充斥著猙不甘心的怒吼,可惜了,其他人看不到猙它那猙獰的麵孔。
就在花錦義為猙惋惜的時候,一陣爆炸聲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猙渾身燒傷,看不到一塊兒完整的皮毛,但它確實掙脫了。
“繼續!”
畢方也有些詫異,竟然沒有把它秒殺。
感受著猙身上異常的靈氣波動,畢方皺起了眉頭。
“什麼鬼!”金烏驚訝地喊道,“暴怒原罪為什麼在它身上?”
猙雙眼充血,不顧一切地朝畢方廝殺而去,五條尾巴就像是蝴蝶一樣翩翩舞動,畢方被影響了心神,一個不留意,它的肩胛被猙的獨角劃開了一道口子。
“吼——”猙又發出一聲嘶吼,不僅僅影響了畢方,連花錦義都差點沒把持住,他的情緒在此刻已經受到了影響。
畢方穩住心神,可當它晃過神來,猙又已經到了它的身前。
畢方已經無處閃躲了,它被猙撲倒在地,翅膀不斷地撲騰著地麵,揚起一片塵土。
猙不停地撕扯著畢方的身體,塵土揚起的同時還摻雜著畢方身上的羽毛。
猙的意識有點混亂,可對於這樣的無目的的纏打才最為致命。畢方不停地掙紮,身體也在不斷地透支。
眼看著猙要對自己的脖頸下口了,畢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朝花錦義和金烏的方向張開了口。
盡管花錦義並沒有聽清畢方說的什麼,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就該出手了。
一道銳利的破空聲響徹,猙向後方跳去,離火從它的眼睛劃過,在它的眼角留下了一道劃痕。要不是它留有一絲感知以應對意外,它剛才要是撤得慢了,它的眼睛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