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無常鬼中最小師弟,沿著血跡邊緣向下望,黑暗中似乎有人屈腿仰臥,不知是死是活!
他把粗麻繩捆在供桌一條腿上,自己雙手攥住粗麻繩,腰部係著一把鐮刀,緩緩下降到陵寢下麵暗層。
下麵空間昏暗逼仄,麵前有一張灰色小鐵桌,他摸到放置在鐵桌上油燈,
把放置在鐵桌上油燈點亮!
他想不到,屈腿仰臥著的,正是他們中老字輩,在他們這些人中發揮著穩定作用,平常下地也是最謹慎。
想不到,他竟然把命丟在這裏!
放眼四周,沒有任何打鬥痕跡,也沒有除他以外任何屍體!
小師弟深吸口氣,雙手拽住雙肩,把他從鐵桌下拖拽出來!
眼見血汩汩從肩胛骨與脊柱間,被豁開大口流出,
目光打量著周圍物件,始終找不到能造成,這麼大豁口物件。
正當他仰頭向上看時,倏然意識到,師兄在打開供桌下暗格時,誤觸動暗藏供桌上機關,才造成這麼嚴重傷口原因!
可他怎麼沒記得,供桌上有這麼厲害機關!
地上師叔傳來微弱哎喲,他猛哆嗦一下,’這位資格最老師叔還活著?!’
小師弟俯下身,“師叔傷的很重嗎?能不能挪動身體,出去有新鮮空氣,會舒服些。”
師叔睜開雙眼,“怎麼隻有你在,其他人跑哪裏去?”
小師弟想想,“我趕到甬道口,其他師兄都不知跑哪裏去,整個走廊空蕩蕩……
對了,大師兄在對麵耳室,中烏木邪神像詭計,已經遇難了!”
仰躺著師叔,費力把渙散目光聚焦到一起;
瞅見是巴山無常眾中,最小的師弟,衝著他伸出手去,把這位還是孩子的,師弟推到牆邊,
“快走!這裏麵不是你能進來的!找天官去,隻有天官才有在這裏一試身手能力。”
小師弟脫口而出,“我想找見剩餘師兄!”
師叔望著穹窿歎口氣,“唉……怕是找見也沒用,巴山無常從此消失在江湖中。有的隻能是打著,巴山無常幌子到處行騙的人!”
他看著小師弟滿臉委屈,感到自己緩過來了,“不說那麼多沒用的,扶我起來吧!”
小師弟慢慢扶這位師叔起來,他憑感覺認為師叔傷的很重!
瞅見遊蕩在上麵繩索,再看看兩眼怒睜,艱難向遊蕩繩索哆嗦著伸出右手,
看到師叔斜靠在他腿上,右麵褲腿被汩汩流出鮮血浸濕,
“師叔,我先把你後背上,傷口包紮一下吧!”
他把藍黑色素花上衣脫下來,用力壓在師叔弧形傷口上,從腋窩傳出來,雙手骨節凸起咬牙在肩峰上係緊
看見浸出的血把,藍黑色上衣染的黑亮,臉色蒼白,左手捂著胸口,心在嗓子眼處跳動,淚珠在眼眶內滾動,
生怕自己轉身瞬間,師叔就離他遠去!
“師叔,你能抓住粗麻繩向上爬嗎?!”
師叔抓住繩索,向下拽拽 ,感覺到到不管那頭拴著是什麼,起碼是拴住了!
嘴唇翕動著,“小子,幹的不錯!”
師叔順著粗麻繩緩緩爬上來,剛邁腿在地上走兩步,即感覺到腳踩在厚厚棉花上。
他隻要睜開雙眼,眼前一切都在不停旋轉著,傷勢比他預料要重不少。
當他窺見通向陵寢中庭石門是虛掩著,他扶著石門,掙紮著挪到中庭。
中庭兩旁擱著一些腐朽絲質服裝,目光越過絲質服裝發現,中庭兩旁各有兩個耳室,這倒是真少見!
他在這裏猶豫再三,耳中傳來師弟呼喚他,一搖三晃向後室邁去!
直到現在他除了被別的師弟從背後暗算,摔的滿身都是傷,口袋裏到現在一件明器也沒有。
跌跌撞撞摸到後室,窺見小師弟出現在中庭門口,咬咬牙狠心鑽進後室。
後室棺槨前麵放著案幾,棺槨後麵竟然有雙層紅色帷幄,外麵這層紅色帷幄很厚,是把仙鶴絨毛縫在一起再染色;
裏麵帷幄(wo3聲)是層薄薄絲綢,絲綢到現在為止依然完好無損;
雙層帷幄裏麵是床厚厚紅色褥子,褥子非凡品,褥子上麵擺放著塗成紅色棺槨,腦海中倏忽想到,“冥婚?”
身體頓時打個寒顫!
他小心繞過案幾後麵,肅穆沒有一絲雜色,的黑色棺槨旁邊,向停在冥床上,紅色棺槨走去,驟然聽見後麵有拉抽屜響聲,以為是徒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