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傷及龍骨不能遠行,到南北直隸不好,非要到我們這種窮鄉僻壤來治病!”
兵爺愣住,片刻後,眼中充滿自豪,“這麼說你一直陪在王驥身邊?”
煦江無語,不知道白開心走前都和大理賣藥局說些什麼,弄的他現在臉上像是在發燒。
答應兵爺吧?!他妥妥是在說假話。不答應兵爺,兵爺肯定會刨根問底!
煦江反複權衡,“欽差陪在王驥身邊,我奉命前去督戰,上麵滾木從我身體上碾壓過去,龍骨就是這樣受的傷!”
從此以後,隻要查看傷勢醫官不在,兵爺就開始不斷問煦江前線情況,煦江為保證自己底細不至於泄露。
天天絞盡腦汁,把自己看到的和聽巴山無常小師弟說的一些事情,經過反複加工說給兵爺聽。
奇怪的是兵爺聽n多天竟沒聽出來,煦江麵對這人不斷央求他講,前線戰事兵爺哭笑不得!
終於等到白開心領著騾隊回來,煦江抓住白開心左臂,“白開心,什麼時候走?”
白開心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不是煦江眼尖,都不知道白開心眼睛在哪?!
“整整一百輛騾車,我拉到騰衝去,都沒商家敢全收下,最後還是因為沐府要舉行婚禮,需要許多奇珍異寶,騾隊馱著寶貝才得以賣空。”
煦江眼角餘光掃見,在自己右側床上臥著的兵爺,目光流露出懷疑,煦江拽拽白開心袖子,“這裏人多眼雜,我們出去說!”
煦江和白開心來到街上,“沐府沒有懷疑這些寶貝是哪裏來的吧?!”
白開心目光疑惑,“煦江,你想說什麼?”
煦江這一刻真恨不得把白開心打倒在地,再踏上一腳,“白開心說沐府要舉行盛大婚禮,才一次性購買這麼多珠寶?!”
白開心不知錯在哪裏,“沒錯!”
接下來煦江說的話,猶如一道霹靂,把白開心打的麵如死灰。
“你直接把從坑裏挖出來土貨,拿去給沐府辦婚禮?”
白開心還沒反應過來“啊?!有什麼問題?!”
“有誰直接用先從坑裏刨出來的土貨,直接放到新婚現場,去祝福新婚燕爾!”
啊……
“有你這樣,拿死人用過東西,去祝福新婚燕爾!
白開心徹底傻眼。
煦江依然不依不饒,“如當場讓人認出來,沐府會善罷甘休嗎?!”
白開心額頭上玉米粒大汗珠直冒,望著煦江,“那怎麼辦?!”
“隻能把騰衝、大理兩地所有古玩全部買空,跟在沐王後麵回昆明,趁沐王府不備,把我們手中貨倒回來!”
白開心瞪大眼睛,“沐王發現怎麼辦?!”
煦江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實話告給沐王,那一匹是新收的髒貨,不適合用在婚慶大典上!”
白開心額頭青筋暴漲,“沐王還不得把咱們活劈了!”
“咱們在沐府婚慶大典舉行前,把髒貨換到自己手裏,沐王肯定生氣,但不會活劈我們!”
“為何?”
煦江想起處致命弱點,“白開心你沒有忽悠沐府,說這批貨幹淨吧!”
白開心想想,覺得自己沒有說過,“沐王隻是說,這批貨沒有問題吧!我說沒有問題。”
煦江以手捂麵,“完了!”
白開心剛想說,一屁股癱在地上。
煦江冷冷看著白開心,“白開心快起來,這是唯一辦法!”
白開心沒反應過來,“沐王問我怎麼辦……
旋即,白開心反應過來,從地上躍起,“煦江你帶一組,把大理古玩市場,品級高的古玩,全部搜羅!”
“搜羅好後,不要等我,直接跟隨沐王會城人馬先溜進沐府,撿緊要的換。”
煦江領著幾名缷嶺力士和剩下兩名巴山無常,到大理護國寺街,把沿街店鋪珍珠瑪瑙,赤玉蜜蠟搜羅一空,名人字畫自是不必多說。
煦江在大理護國寺街,一家店鋪裏竟然目睹到一幅寫著天下第一畫押的芙蓉錦雞圖。
畫麵左下角畫著秋天不怕霜凍木芙蓉,木芙蓉伸出一個枝條,枝頭上停留著一隻錦雞,在左下角一叢秋菊迎風而舞,右上角畫著兩隻彩蝶追逐嬉戲……
煦江估計老板會順勢抬價,暗戳戳把宋徽宗畫的芙蓉錦雞圖收到行囊中!
老板見有客人看上這幅,他好不容易得來墨寶,再一瞥見這些人行囊中裝滿,各種古玩玉器,心知是從京城出來遊玩紈絝子弟,忙上前迎來。
“哥幾個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