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姑娘百靈左手端著,全碗近1/3破損綠釉碗,掃視一眼阡陌交通麥田,“哪裏來的?”
小孩跳起來,右手抓住碗外緣,“你就說能不能頂鐵錢就行!
告訴你哪裏來的,能把你嚇死。”
百靈覺著有戲,“你不領我去,怎麼知道我會不會嚇著!”
小孩槽牙咬住腮幫想一會,“那行,我先回去吃飯,你就在村口等我,不見不散。”
小孩趁百靈不注意,從竹籃裏順走一枚聞喜煮餅,
完全沒有遮掩,把這塊聞喜煮餅叼著,“等著我,就算姐姐請客了!”
百靈不大相信小孩說的,但手裏綠釉碗又是怎麼回事,
但她心裏隱約覺得,這裏肯定藏著什麼線索?!
就著生綠苔井邊,打上了一桶還算幹淨的水,
就著聞喜煮餅,草草吃過。直到天空微微泛黑,小孩也沒出現在村西口,
百靈不禁自嘲,“騙一塊煮餅也就罷了,還白耽擱半天時間,我是不是太蠢!”
小孩吹著嫩楊樹葉做成口哨,啵啵…一眼望見村西口姐姐,
“姐姐,你要信我,就跟我走吧!”
百靈挎著竹籃,跟在小孩後麵,來到田埂上,
小孩望望後麵,見沒有大人跟來,撒瘋似在田埂間躍動著,
倒是跟在後麵百靈,眼睛裏不時出現孩子頭部,一會又隱沒在田埂下麵,
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孩子又站在田埂上不耐煩,“快點!”
百靈加快腳步,跟著頑童來到一片黑壓壓山巒麵前。
山巒仿佛向她一起傾倒過來,嚇得她向後退一步,
頑童露出不屑笑容,“怕了吧!”
百靈心中打鼓,臉上麵帶看穿小把戲笑容,“怕什麼,無非是密林把夕陽遮住!”
頑童臉上帶著某種篤定,扭轉身體向山巒密林裏走去。
百靈跟著頑童,瞥見山坡樹枝上落滿烏鴉,心裏倏然不安起來,
’這裏一定有大墓!’
旋即想到,’也有可能是亂葬崗。’
百靈心在砰砰亂跳,心裏一團亂麻似,糾纏著百靈繼續向前走,
越過一道低矮山梁,前方出現更高聳山嶺,百靈憑直覺,
“這地方離村莊已經很遠,幾乎深入到綿延山巒深處。”
頑童走到半山腰停下腳步,百靈過來,“怎麼停下不走了?!”
此時頑童臉上也很害怕,“姐姐,萬一女鬼跑過來,你可得保護我!”
百靈倒吸一口冷氣,’自己想到這裏探探有什麼大墓,小孩到好,竟把我引到女鬼出沒地方!
頑童躲在身後,推著百靈向前走,一戶人家出現在百靈視線內,
從兩扇門板間,飄逸出一個靈動身影,但臉色是蒼白的,兩腮各有一坨腮紅,
百靈腦海中似回想起什麼來,背後頑童把百靈猛地向前一推,“快跑,女鬼追出來了!”
頑童撒開腳丫向回跑,百靈腦中一團亂麻,連竹籃都丟在現場,
一路上不知跌了多少跟頭,頭發蓬亂,左腳繡花鞋也跑丟,
第二天才找回風陵渡來,出去打探回來力士,遇到受到驚嚇百靈,把她帶回來。
幾盅薑糖水下肚,百靈才回過神來,把昨天夜裏所見一切與範魁說了!
盜眼前魁雖對頑童所做氣憤,但也從百靈經曆中,窺見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