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江迎著浪頭,闖入麵前船艙,迎頭撞在木板上!
煦江雙手抱住這塊木板,強忍著海水帶來刺痛,睜開眼睛認出麵前是一具棺槨!
’船尾不是成堆寶箱嗎?哪裏來棺槨的?!’
他雙臂把棺槨攏在胸前,半拖半舉著把棺槨斜靠在,船艙內側船舷上。
“籲…這棺槨好沉,裏麵會有什麼東西?”
煦江飛快把榫點拔去,鵲橋卸下來,掃眼槨盒中財物,
一副陰沉木黑色麵具……煦江望著槨盒裏蝴蝶,“這是什麼,蝴蝶嗎?”
煦江把右手伸進去,觸摸到這隻蝴蝶時,才知道這是一塊,酷似蝴蝶天然雲南玉。
他凝視著這塊神似蝴蝶玉石,“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神似蝴蝶的玉石,從顏色到形狀幾乎與綠鳳蝶幾乎一樣!”
箱籠裏放著這幾塊物什,即使在帝陵中也是沒有的,
但是這裏麵哪個是王振罪證,煦江拿起陰沉木麵具,
陰沉木麵具,是張陰鬱、怪誕麵容,“這麵具究竟是什麼意思?!”
煦江把麵具調過來,麵具背麵沒有什麼標記、符合。
他實在想不出,手裏陰沉木麵具是什麼意思,“看來,隻有以後見到王振時,親自問問他啦!”
順手把陰沉木麵具,單獨擱到一個包袱裏!
稍後,把內棺打開,內棺內遺骸上,穿著件幽藍色綾羅,右手緊緊攥著一本賬冊。
煦江雙手把遺骸中指掰開,劈啪…整個右手指骨碎為白色粉末,咳咳……
煦江翻開枯黃紙張,密麻麻賬目上,每條賬目後麵都有記錄人親筆寫名字!
他中指按著一行行向下找,找到寫著王振名字這欄,
這欄有多處賬目下有,沈萬三親筆朱批,煦江看到這裏,難免苦笑,
“我當什麼罪證,原來上王振在賬本上屢屢作假,又回回被沈萬三識破!
沈萬三把王振辭退,王振懷恨回到家,正好遇上家鄉發大水,他全家都死於這場洪水後,王振把這筆賬算到沈萬三頭上……”
“等等,這與我們家又有什麼緣故?!為何要挑唆太祖,滅門發丘天官,連發丘印都要毀到一塊不剩!?”
’就算發丘與沈萬三來往密切,王振也用不著毀掉發丘印!”
煦江把賬本丟掉瞬間,眼角餘光瞥見下麵一行字,河北蔚縣……
腦中如雷劈了一般,渾身顫抖到每根筋、每塊肉都是顫動,
“發丘天官祖宅在涿州,這個王振竟然是蔚縣人!?
他恨到要把發丘天官滅門,發丘印毀掉,恐怕是在遇到沈萬三之前!?”
煦江匆匆逃出燕子塢,快要浮出水麵,走在燕子塢上行人議論傳到他耳中,
“聽說北方缷嶺,跑到我們南方海淘來,當場被拿下!”
“縣太爺打算拿這些人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不是斬立決,就是3日後,午時三刻在鎮口問斬!”
煦江倏忽間臉色青紫,’要是3天後午時三刻問斬,我還能把他們救出來,斬立決就隻能為他們收屍了!’
“要是白開心還在,情形萬萬不至於,遭到如此境地!”
周村碼頭河岔眾多,煦江一直遊到白艦塢上岸,跑到鎮口外密林,
躲在一堆灌木後麵,望見鎮口並沒有出現大片血跡,也沒有百姓圍觀,等到傍晚這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