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感受到母親的震怒,五旬有餘的鎮北侯,身形一顫,他緩緩回頭。

母親所擔心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

世子平日裏結交廝混的公子哥、少爺不少。

如果按照自己所說的那樣抓,朝中幾乎半數的官宦子弟都得被他抓來,自己一時殺了泄憤,可等他走了之後呢。

留下的鎮北侯府眾多家眷,將如何麵對京城官員。

皇帝是不允許鎮北侯府家眷搬離京城的。

四大王爵之首,他的家眷要是不在京城,對皇帝來說,風險很大。

“是啊。侯爺,可要三思啊。”

“世子已去,但侯府還在啊,侯爺。”

頓時眾多幫襯的官員,此時也開始勸。

這,不勸都不行啊。

照這個抓法,自己家那不爭氣的小崽子也得抓來。

鄭雄看向母親,然後又看向看向勸慰他的眾人。

眼神中的怒火逐漸沉寂,但隨後,他還是鐵青著臉,沉聲命令:

“先抓來再說!”

登時,在場的官員,有一多半腿都軟了。

一時間整個京城的官場雞飛狗跳。

半天的時間,這件事都傳到皇宮裏了。

眾多官員急的不行,紛紛在家加班寫折子,準備彈劾鎮北侯!

但是鎮北侯哭靈之後,不等他們彈劾,先一步入了皇宮。

在皇上麵前一通哭訴,得到皇帝的一個字恩典:

準。

這幫兔崽子,早該收拾了。

鎮北侯幫我收拾,我一身輕鬆啊。

嗯。

朕心甚慰!

好活,當賞。

隨後皇帝老兒,安慰了鎮北侯數番,當即又賞了良田百畝,黃金千兩。

...

楊臨把那個一等捕快送回衙門大牢之後,連吳瑜琛的麵都沒見著。

因為聽說鎮北侯回來了,吳瑜琛和周主簿登時立刻就趕往了侯府。

一是拜望,二是聽調聽宣。

楊臨喜滋滋的坐在班房裏,看著係統的麵板。

衙門大牢裏送進去了四十個無德捕快,除去昨天抓的12個,今天又抓了28個。

加上之前剩餘的積分,現在的剩餘天道執法積分已經達到了2840。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抽獎的時候,外麵想起了吳瑜琛疾步狂奔的腳步聲。

“賢弟!賢弟!不好啦!”

楊臨撇撇嘴。

這個大哥真是的。

一天天不是“賢弟賢弟,批啦、批啦。”

就是“賢弟賢弟,不好啦、不好啦。”

還能不能有點新鮮玩意?

看到吳瑜琛滿頭大汗的進來,楊臨翹著二郎腿,喝著茶:

“大哥,不是我說你,好歹是一個主司,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一天天,跑這麼急幹啥?”

吳瑜琛麵色焦急,急速說道:

“賢弟,快跑!快跑!有多遠跑多遠,先躲一陣!”

楊臨輕輕吹茶,喝了一口,不緊不慢:

“難道大牢裏的捕快們跑出來了,要打我?看把他們能的。”

“不是!不是!是鎮北侯,要殺你!”

“噗~~~”

楊臨驚的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猛然起身。

“為什麼?”

真那麼小心眼,我攔路了,他就要殺我?

吳瑜琛急的額頭冒汗:“京城要變天啦!”

“平日裏跟隨世子鄭蔭廝混胡鬧的那些個公子、少爺、小廝,他都要抓了去替鄭蔭陪葬!現在鎮北侯已經去皇宮請旨去了。”

楊臨呆了:“怎麼可能?就算他想這麼幹,那麼多官宦世家的少爺、公子、能願意?皇帝老兒能同意?”

吳瑜琛一急,也顧不得楊臨說了大不敬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