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教坊司,楊臨瞪大了眼睛。
“小白,你是認真的?”
小白道:“當然是認真的。你可知道,教坊司被關停了半個多月之後重新營業,那裏最近有多火?”
吳瑜琛眼睛一亮:“這幫公子哥憋了半個多月的火氣,這次重開,必定人人捧場。”
小白搶道:“是啊,是啊。瑩雪姑娘姑娘那麼有號召力,十幾天不見,這幫人都能想瘋了。公子哥一多,麻煩事就多,不就容易找到突破口了嗎?”
“而且,幾個當紅的頭牌,最是惹公子哥們的青睞,找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問的一清二楚。”
你咋這麼熟悉的?
楊臨瞅了一眼小白,暗暗替他遺憾。
讀書人留連青樓,自古而然,已成風氣,風月故事不少。
看來小白這貨,注定是到不了儒士一境,開不了竅了。
不過,教坊司確實是一個打聽消息的好地方。
“那好,小白,辛苦你一趟,銀子哥出。”
誰知小白一努嘴:“本公子賣藝不賣身!”
“你真的,假的?”
吳瑜琛和楊臨同時詫異。
小白高傲的抬頭:“真的。非禮勿動,非禮勿視,我還想開竅入境呢。”
咦?
這小子腦袋還不開竅呢。
哥出錢,你去白嫖,還不樂意?
但看他一臉堅定的神色,楊臨又犯了難。
一共可用的沒多少人。
趙奎他們一個一個大老粗,讓他們去睡頭牌,肯定樂意。但是人家頭牌都是有格調的,給他們錢也不一定睡得上。
吳瑜琛這種年齡已經過了氣的老男人,因為有官身,人家頭牌本著職業道德,就算接待,卻也懶得跟你聊天,去了也是自討沒趣。
你去睡她,她會說:你上?還是我上?搞快點,本姑娘還要休息。
小白最合適,他跑進去,就說自己是雛兒也有人相信。
唇紅齒白,嫩的不行,還是個讀書人。
頭牌最喜歡這種,他去了,服務熱情又周到,十八班武藝能玩出花來,手法曼妙旖旎,說不定還給他打個八折,贈個香囊啥的。
麵對這種小雛兒,她們聊天更是啥都聊,恨不能把你的身體和腦袋瓜子裏的世界觀,全都重新開發一遍。
而你越害羞,她們越願意開發,開發的越多,她們越有成就感。
可他不去。
難道楊臨親自去?
楊臨倒是有著絕對的自信。
別說香囊,連肚兜、鏤空小褲衩什麼的貼身衣物,隻要楊臨想要,都能送給他。
可他跟小媳婦紀心蘭,剛剛靈肉合一,如膠似漆,這時候壓根不想去。
誰家老爺們新婚第二天,自家地還沒耕透,就去別人地裏揮汗如雨?
沉默了片刻,吳瑜琛看向小白,諄諄教誨道:
“呃~白安,你有所不知。所謂非禮之事,是有區別的。就如同我與夫人,合法夫妻,女色也就不是‘非禮’。你去教坊司也一樣,合法行為,隻要銀子夠,人家願意,即為合禮。”
楊臨:??
“大哥你是認真的嗎?修行中所謂不近女色,這麼寬鬆嗎?”
吳瑜琛老神在在:“儒家和武夫修行不一樣,沒有不近女色這一說,‘非禮之禁’倒是有。”
小白亦如醍醐灌頂一般,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為他敞開了。
隻見他兩眼放光芒,都可以當兩個大燈泡了。
一邊說,一邊還在噴口水,衣服都流濕了。
“楊臨。拿錢!頭牌一晚100兩,有四個,給我400兩!”
楊臨:???
原形畢露啊你。
無恥啊。
還這麼理直氣壯。
“不是,這價格什麼的,門清啊。四個,小身板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