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的府宅。
是楊臨抄家的第一個現場。
所有家眷被趕至被收拾出來的偏廳。
對於李持的判罰,早有鎮妖使拿著蓋了大印的判決書,通知了這幫家眷。
他們老爺犯的是死罪,隻是不株連族人。
緊張等了一夜的家眷夫人們,心裏雖然悲痛,但也鬆了一口氣。
都很乖的在小廳裏默不作聲,連哭啼都改成了小聲抽泣。
畢竟自己可以活下去。
女眷也不用擔心發配教坊司或者去軍隊裏當技師了。
況且鎮妖使帶著禁軍抄家,任她們有多大的膽,也不敢胡亂造次。
玉景帝並不是暴君,大新國除了造反、通敵等幾項有數的罪名之外,其他罪過哪怕再大也不會株連族人,這一點還是很人道的。
不像楊臨看的那些電視劇,動不動就株連九族。
大部分的家丁和丫鬟在聽到判決的第一時間就選擇了離開。
雖然女主人還在,畢竟這是抄家啊。
大新國的抄家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明白。
抄完家後,整個家裏就剩一些不值錢的家具,和一座空空的宅院。
總之從這一刻起,府上值錢的東西,金子、銀子、法器寶貝什麼的,都跟主家沒關係了。
至於家主藏起來的錢?
不好意思。
鎮妖使專業抄家幾十年,各種工具、法器,不是白給的。
就算你藏到地下,掘地三尺也能給你挖出來。
抄家過後,哪裏有錢給家丁、護衛和丫鬟們發工資。
一般這個時候,就算是簽了賣身契的丫鬟和家丁也能脫離苦海。
如果宅院是朝廷賜的,那麼好了,連家都沒了,隻能流落街頭了。
而這一通忙活,鎮妖使和禁軍都沒顧得吃午飯。
畢竟午飯哪有李持家的真金白銀香。
懂得都懂。
大內禁軍和鎮妖使搭配著抄家,雖然是相互監督,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
在適當的範圍內,往兜裏裝點金子銀子什麼的,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楊臨雖然沒有經驗,但是架不住宋玉清和石洪硯有啊。
石洪硯和宋玉清這兩貨,上次譚徹一趟抄家沒趕上,這次顯得很積極。
他倆啥直接就跟楊臨一隊。
跟其他堂主不熟啊,好些事,不好意思幹的太囂張,跟楊臨就不一樣。
進入李侍郎的府邸,家具、裝飾,明顯高端大氣。
雕梁畫棟房間,擺著各色精致家具,見識多,心思活絡的宋玉清打手一摸就知道什麼材料:
“清一色的楠木家具。和你爵爺府上的檔次簡直不相上下。”
“這擺設、古玩。金銀陶器,都不是凡品啊。”
楊臨也不禁讚歎:“畢竟是朝廷大員,底蘊還是有的。”
宋玉清、石洪硯指揮,安排文書登記造冊,楊臨則是一間一間的觀賞。
跟在他們身後的一隊禁軍,見登記完畢之後,就開始動手收拾。
“這些家具,這些古玩,都小心搬運...”
禁軍小頭目和鎮妖使一起指揮,時不時叮囑著幹活粗魯的禁軍手下。
這小心翼翼的勁頭,讓楊臨都有些詫異,電視裏的抄家,不是隨便砸嗎?
隨即他就明白。
不值錢的東西,礙事的東西,當然隨便砸,但是值錢的東西,當然得小心翼翼的搬。
碰壞了可就不值錢了。
武夫力氣奇大,搬運家具這種活倒也輕鬆。
時不時有人將一件一件家具和用箱子裝好的各種器具,抬到院子碼好,隨時等著大車來拉走。
楊臨看了看這偌大的宅院各處都在忙活的身影,然後啟係統掃描,衝宋玉清、石洪硯使了一個眼色。
是時候獨自探寶去了。
三人走過忙碌的人群,穿過重重走廊和門郭,來到了一處房間。
房間裏古色古香,牆上掛著山水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