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送爽,百花爭豔,在這個悲傷的九月一,我們開學了。我很榮幸從一名小學生變為初中生,鎮上就兩所中學,三中六中,我的好兄弟郭靖,因為成績的原因,跟我上的同一所中學,也自然而然和我分在同一個班裏。
日子就這麼平常的過,一天像是一年,一年也像是一天。我有時候會想,我究竟是活了一年呢,還是活了一天卻重複了三百六十四遍呢,這期間我的成績卻變得比小學時候好了不少,屬於加點勁兒就能及格偷點懶就要叫家長的程度。郭靖就比較灑脫了,穩定的霸榜倒數第一,和一群校內外的小混混走在一起,逢人便說我是他小弟,讓大家給他點兒麵子,久而久之大家還真把我當成了他的小弟,這讓我十分不爽。但由於長時間的修身養性,我的性格收斂了不少,貧嘴倒是貧嘴,但起碼不像小時候那樣爭強好勝愛打架了。
每逢放長假的時候,老道士就會接我去山上住一段時間,指導指導我的道法,教教我戰鬥中的實戰。這些日子中,我和小七的關係也在逐漸升溫,他不再對我有敵意,反而會時不時的告訴我怎樣修煉。我說人和鬼修煉的方法能一樣嗎?小七哼了一聲,“老東西暗自教我好多次了,他不在的時候,讓我代行師職。”
“當然,如果你不好好修煉,我也可以代替他隨時懲罰你。”末了他又補了一句。
初三那年有天放學,郭靖在廣場的噴泉邊兒跟人打架,惹了些有勢力的人,嚇的藏進了後山。直到放學我也沒見他,打聽過後才知道他出了事,便獨自進山找他。這後山我們是玩熟了的,因為離他家不遠,再加上山裏有蛐蛐兒螞蚱馬蛇子等小動物供我們抓捕,所以來這裏我並不覺得陌生。
郭靖躲在一塊騷氣哄哄的草苔上麵,遠遠眺望著我。我很少見他這慫樣,郭靖就催我去看看學校大門口還有人堵他沒。我去看了,確有一堆人神色不善的盯著出校的學生。我跟郭靖說了,郭靖隻念叨著“完了完了”,來回轉悠了幾圈也沒個轍。現在想來其實每天放學都有些不三不四的社會青年紮堆在學校門口,並不見得就是衝著郭靖來的,可是郭靖生於憂患,堅持認為不能輕易下山。外麵天色暗了,我怕回家晚了挨打,猶豫著要走,郭靖不想我走,但是又不說,隻是一昧的恐嚇我說那些人認出我,也是要打的。我當時就被逗樂了,笑話,隻有小爺欺負別人,沒人欺負我好嗎?郭靖說那不行你跟我去找回場子,咱倆把他們一群人打個落花流水,我一聽又慫了下來,乖乖的陪著他。
夜幕完全落下來,山裏也漸漸開始冷了。附近零零散散的錯落著幾座孤墳,我也能偶然感知身邊有什麼髒東西飄過,但大多沒有危害,他不惹我,我也懶得管他們。我冷的牙齒打顫,不住的勸郭靖回吧回吧,他們應該走了。郭靖卻搖搖頭,看我發抖便把校服脫下來給我披上,格外暖和。郭靖說,“日他媽都給我等著,等老子混好了挨個收拾你們,操。”
直到星星從樹梢露出來,郭靖還是沒混好。這時候他也冷的渾身發抖,在我的勸說下準備回家。剛準備走的時候,他說等等,先撒泡尿,就見他捂著褲襠跑到一旁的土坡後麵,解開褲子放起了水。
“跑那麼遠,還怕我看嗎?”
“誰知道你什麼愛好!”他在那邊喊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了好久也不見郭靖出來。“你尿頻嗎?怎麼這麼久。”我不由得催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