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宵夜一直吃到後半夜,夜風微涼,我們幾個在暈頭暈腦的回房休息。
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老畢喊我們起來,問我們是準備繼續在這待著,他領我們去附近轉轉,還是另有打算。
我說我準備回大連去,這來一趟沒好好玩,盡幫你們辦事兒了。
老畢也沒強留,說和我們一起回去,到大連他再招待我。
老畢媽媽和畢老二對我千恩萬謝的,尤其是畢老二,和我互留了電話,說以後有事兒隨時招呼他。
他這麼感謝我的原因,無非就是我救了他的命,而且常爺留在他家,吃著他家香火,而常爺作為回報也會保他們一家平安,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臨行前我前去跟常爺白爺道別。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這倆老頭還是蠻可愛的,常爺雖說對我嚴厲了點兒,但危急關頭還是對我照顧有加。
我進屋時,常爺和白爺正在下棋,白爺估計是個臭棋簍子,一個勁兒的撒潑要求悔棋。
常爺看我進來,抬眼掃了一下說道,“要走啦?”
“對啊,專程來向您二位告別。”
“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幹啥,給你爺爺我買幾瓶好酒留下,我才能時不時的念著你。”白爺插口道。
“酒嘛,有!我一會兒讓老畢搬幾件回來給您,您隨意喝!”
白爺一聽,登時喜上眉梢,說道,“好小子,這才像話!將軍!”
“手給你剁嘍,”常爺一拍白爺的手說道,“你們家車能斜著走?”
“白爺,我有事兒想問您。”
白爺一推棋盤,說道,“三哥,這局不算啊!”接著轉頭看我,“什麼事?”
“就是…”我囁嚅了一下,“昨天咱們看到那個小姑娘,叫纖纖的,是什麼人呀?”
“噢,你說她呀!她……”白爺咦了一聲,警覺道,“你問這個幹嘛,想打她的主意?”
“嘿嘿嘿,什麼叫打主意啊,就是想認識認識。”
“狐纖纖,胡老大唯一的孫女兒,他的掌上明珠。”常爺插口道。
“喔,那個……”我搓著手,一臉猥瑣的問道,“那我怎麼聯係她呢?”
“別想啦,那閨女深閨簡出,況且——”白爺一撇嘴,“她實際年齡能做你奶奶,不,你太奶奶了。”
“那沒事兒,我不介意姐弟戀!”
“人家介意你啊!你要啥沒啥的,又不帥,又不高,還不……”白爺上下打量著我,嘴裏不停的“誇”著。
“停停停!白爺您說我點兒好行不行,我哪兒不帥了?”
白爺反問,“你哪兒帥了?”
我沒回答,心裏一直在冷笑,心說你個沒見識的老刺蝟,一點兒審美都沒有,要是一隻拔光刺的母刺蝟站你麵前,你眼珠子都得飛出來。
“我這就是想多結交點朋友,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您總不能把我未來的路堵死吧?白爺,您快和我說,我怎麼才能找到她?”
“去山裏呀。”
“然後呢?”
“找胡老大呀,叫他帶出來見你呀。”
“我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