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真的。
對於做掌門,我是打心眼兒裏一萬個不樂意。
正如我所說的,我還隻有十八歲,別的同齡人都在花前月下你儂我儂,為了青春揮灑熱血,卻讓我每天對著門派瑣事焦頭爛額?
雖然…雖然我們門派好像沒什麼事。
老道士見我態度堅決,長歎一口氣,隻好作罷,說以後這門派遲早都是由我執掌。
我心想到時候再說吧。
“那…您不得重新送我個禮物?”
老道士狠狠瞪我一眼說道,“給給給,你個兔崽子。本想著把門派交給你,然後把那木劍自己拿著玩。”
聽罷我在心裏一聲冷笑,這老東西幾十年的鹽可真沒白吃,如意算盤打的叮當響。
把這沒人氣的門派扔給我,自己拿著祖師爺留下的寶貝心無旁騖的浪跡天涯,那不就是神仙日子?
“所以呢?掌門我是不當,那祖師爺留下這寶貝?”
“給給給!我上輩子就是欠你這兔崽子的。木劍給你,當做生日禮物!”
我高呼萬歲,然後懟道,“本來就該給我,是我找回來的。”
老道士沒理我,氣衝衝的朝山下走去,而我剛得了便宜,必然得賣他幾個乖,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了上去。
回到家中,老道士如約把木劍給了我,但目光卻死死的鎖在我手中的木劍上,像是看著自己待出嫁的閨女。
“嘿嘿,”我興奮的揶揄老道士,“放心吧,我會好好愛護它的,您就別惦記了,這寶貝以後姓沈了!”
老道士白我一眼,“放你手裏也發揮不出最大威力,你還不如交給我,等你道法精進一些,我再還你。”
我雙手把木劍護在胸前,警惕的看著老道士說道,“你少來,你個老東西坑到自己徒弟身上了?休想騙走我的寶貝。”
老道士氣的嘴歪,便不再理我,自顧自喝悶酒。
我有意顯擺,在他麵前,裝模作樣的虛刺兩下,學著胡老大的樣子,暴喝一聲,將靈力催入劍上。
旗未動,風也未動,一切都是我的手,自己在動。
一通操作下來,木劍在我手中平平無奇,如死物一般。
別說光芒萬丈,甚至沒有寒芒點點。
老道士看我,我看老道士,他捧腹大笑。
直笑的眼角出現淚花,才停下來,咳嗽幾聲,拍著胸脯喘了幾口粗氣說道,“你這點本事,還真是委屈了這寶貝呢。”
他搞得我這張帥氣的小臉兒通紅,“是不是我用的方法不對?”
老道士看我的眼神充滿鄙夷,“拿來!”
我雙手呈上,老道士拿著木劍,上下瞧了瞧,握緊劍柄,一聲大喝,木劍向前刺去。
如果有旁白在場,這畫麵一定會飛過一隻烏鴉,傳出“尬尬”的聲音。
太尷尬了,我都捂著雙眼不敢直視。
和我剛才一樣,木劍並沒有呈現出在胡老大手中的效果。
我憋著笑,問道,“尷尬不?”
誰知老道士老臉一紅,恬不知恥的說道,“我這是在學你。”
“啊,對對對,您說的都對,您別學我,再試試?”
老道士瞥我一眼,盯著手中緊握的木劍,深呼吸了一下,微微閉目,忽然的睜眼,“呔,”的一聲,木劍上瞬間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劍身流光溢彩,甚至劍身周圍,還附一層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