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我們把車停在離楠姐家不遠的地方。
我下車之後跟鄭文贇商量,來人家裏,是不是需要提點東西?不然失了禮數?
鄭文贇聞言點頭,我便叫上鄭舒桐,我們一起去附近的超市,提了些水果和牛奶。
楠姐一直在一旁製止,我們說又不是買給她的,是送叔叔阿姨的。
我們拎著禮盒,在楠姐的帶領下朝著她家走去。
拐進巷子的時候,楠姐突然“呀”了一聲。
我們定睛一眼,原來是一個穿著麻衣的老太太,正坐在巷口,昏暗的視線下確實會嚇人一跳。楠姐拍著胸口說道,“嚇死我了,吳阿婆,您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呀。”
老太太衝著楠姐一笑,說著一口我聽不懂的方言。
我和鄭文贇對視了一眼,覺得這老太太有些古怪。
待我們走進巷子,我才悄聲問道,“是不是有死氣?”
鄭文贇點點頭,“不像活人。”
我轉頭看去,發現巷口坐著的吳阿婆,已經不見了。
我們也沒再多心,跟著楠姐進了他們家裏。
楠姐家房屋建築古色古香,別有一番韻味。她父母也都熱情好客,早就在她的示意下做好了飯等著我們。
我們和她父母寒暄客套了一下,她父母便借口忙些別的,留我們在桌上吃飯。
我一邊狼吞虎咽,一邊誇讚著楠姐媽媽的手藝好。
誰知楠姐笑了一下說道,“我家都是我爸爸做飯的。”
“啊!反正就是好吃!這手藝一絕!”
楠姐真的非常喜歡笑,感染力十足,看到她的笑容整個人都會變得開心。
她又笑了一下,轉身回屋,不多時,抱了個瓶子出來。
“這是我們自家泡的克地老酒,你們嚐嚐呀。”
鄭舒桐一聽有酒,當即兩眼放光,“要,要,楠姐,我要一大碗!”
楠姐取出幾隻瓷碗,給我們每人都倒了一碗,說道,“這酒入口微微有些苦酸澀,但片刻後就會變得甘甜潤口。”
我嚐了一口,果真如此,在口中從酸澀,變得甘甜,回味無窮。
“好喝!”鄭舒桐也由衷感歎一聲,接著一口幹了,把碗遞給楠姐說道,“楠姐,能再來一碗不?”
鄭文贇笑道,“你碗都遞人手裏了,還讓小楠怎麼拒絕?”
我又淺嚐了一口問道,“這酒是拿什麼泡的呀?”問的時候,我又想起了常爺的孫子,那條可憐的小青蛇,如今不知道泡好了沒。
“這是用訶子泡的,訶子,也可以用作一種藏藥,也被稱作藏藥之王,具有藏藥的六味、八性、三化味和十七效,能夠治療很多種疾病的。”
我似懂非懂,表情誇張的“噢”了一聲。
隻聽得楠姐繼續說道,“其實這克地老酒也算是一種藥酒,它能夠祛痰止咳瀉火等,不過我們這裏都把它當做一種飲料來喝啦。”
聽楠姐說完,我點點頭,接著把瓷碗遞出,跟著幾人說道,“幹杯!”
“幹杯!感謝楠姐款待!”
酒足飯飽,我和鄭舒桐被安排在一間臥室內。房中點著香薰,味道柔和,聞著讓人心神寧靜。
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久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