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舞台的逐漸塌陷,舞台上的墳塋,也隨著掉落在了廢墟之中。
我們走上前,看著那座墳包,我拿過鄭文贇手中的手電筒往裏照了照,“這孫子果然在裏邊兒,怎麼進去的?”
仔細聽了聽,他的呼吸均勻的躺在棺材裏,應該沒什麼事兒。
伸手拍了拍墳包,像是磚石砌的,雖然從舞台上掉落下來,可已然堅硬無比。
鄭文贇舉劍就要砍下,被我攔了下來,“姐,輕點兒,你砍木板我就心疼死了。”
“看你那小氣勁兒!”
“敢情不是你的你不心疼是吧!”說罷奪回木劍,用腳踹了踹墳包的磚石,可腿都踹麻了,也沒見它怎麼鬆動。
我氣的蹲在墳前,對著縫隙破口大罵,“老鄭你他媽躺裏邊兒等著變撲棱蛾子呢?趕緊醒來,你爸爸腿都麻了,你再睡我就不要你了,我回家了!”
如此這般罵了許久,鄭舒桐也沒有醒來的樣子。
鄭文贇笑笑,又把木劍從我手中奪走,說道,“所以啊,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你的寶貝,救不了你的好大兒。”
一劍砍了下去,激起一陣飛石碎屑,看她甩了甩發麻的手,又把劍扔回給我。
“你來吧。”
“砍不動了是吧?”我接過木劍心疼的看了看劍身,發現沒有痕跡才放下心來。
接著握緊,學著老道士一樣將靈力灌入劍中,劍身雖沒有流光溢彩,但也發出淡淡微光。
我輕喝一聲,將劍尖輕刺在墳包之上,那木劍應聲而入,像刺入豆腐一般輕鬆。
我急忙住手,生怕一個不小心,把鄭舒桐捅死在墳裏,不過那正好,省著埋了。
我用劍在墳包上畫了個圓圈,那圓應聲而落,砸在了墳裏鄭舒桐的身上。
那一下砸的應該挺疼的,鄭舒桐發出一聲冷哼。
這也驚出我一身冷汗,幸好沒砸他臉上,不然就算把他救出來,他也應該會和我拚命的吧。
我們仨連拖帶拽把鄭舒桐從墳包裏揪出來,我舉手就要朝他臉上招呼。
鄭文贇把我攔了下來,“瞅你那莽夫勁兒,溫柔點不行嗎?”說罷從兜裏掏出一個小木盒,散發出類似清涼油的味道。
她把小木盒湊到鄭舒桐鼻子前,片刻後,鄭舒桐瞪著那清澈愚蠢的大眼睛醒了過來。
“咋了我這是?你們看啥?”他睜眼的第一眼就問道。
“我看兒子呢!”我懟道,“咋了?你還好意思問?你他媽不是找電閘麼?咋躺墳裏去了?你當你躺席夢思呢?”
“我?”鄭舒桐也是一臉訝異,“不是你讓我躺進去的?”
“你放……”我剛想罵他,又覺得不對勁兒,“誰讓你躺進去的?”
“你啊!”
“我啥時候讓你躺進去了?不是你自己在找電閘?我啥時候跟你說過話?”我連珠炮三問。
鄭舒桐愣了一下說道,“我正摸到舞台邊兒上了,然後你走過來跟我說,出口機關就在墳裏,讓我進去叩開機關。”
“那我咋不進去?非得顯著你?”
“你說裂縫太小了,你要給我施法才行,結果我跟你走到墳前,你對我吹了口氣,我就發現我在墳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