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也都亂了陣腳。
一聲雷響,在我們頭頂炸開,大地似乎都跟著一顫。
瓢潑大雨瞬間就當頭澆下,伴隨著陰風襲來,我感覺身旁的楠姐渾身發抖,有點支撐不住的樣子。
她猛然睜眼,看到周圍的景象,又被嚇得尖叫出聲。
“別睜眼啊!別怕!”我嗆著風喊道。
但風勢還是太大了,暴雨頃刻就在我們腳下形成一個泥水塘,鄭舒桐一個腳下不留神滑倒在泥漿裏,捎帶著帶倒了我們。
我們幾人像多米諾骨牌,挨著摔倒在泥漿中。
被雨水浸濕的衣服和鞋子,粘在身上十分不舒服。我們費力的站起身來,我抬眼望去,隻見周身的冤魂惡鬼們,正發出嗚嗚的聲音,聽得人頭皮都跟著發緊。
但這風雨之中,我們行動都變得十分遲緩,主要風勢太猛,我們有些站不住。
不過,這些惡鬼們像是怕我的樣子,不敢靠我太近,但即便是這樣,我穩住身子已經是件困難事情了,根本無暇顧及身邊的人。
好在有鄭舒桐,關鍵時刻,這個內蒙的漢子,用自己寬闊的身軀,替兩位女生擋風遮雨。
其實風雨倒還是小事,那耳邊傳來的陣陣厲鬼哭嚎聲,才是讓人頭疼的。他們三人麵色潮紅,神情都有些呆滯了。
“奇了怪了,”我心裏暗自嘀咕著,“我這怎麼又啥事兒都沒有了?”我摸了摸脖子上,那戴了十二年的琉璃珠。
這玩意兒也是依著自己的心情隨心所欲呀?
我一把將它拽了下來握在手裏,向離我最近的惡鬼虛晃了一下,明顯看到它有一個閃避的動作。
“好家夥!”我內心一陣竊喜,我這全身的東西都是克製你們的法寶,我還怕你們這群孤魂野鬼不成?有心和它們大戰一場,但是又擔心他們幾人的狀況。有心想把他們扶到一旁去避雨,可還沒有所行動,那些惡鬼率先向我們發難了起來。
最先撲到的幾隻惡鬼瞬間近了楠姐的身,我本能的將木劍往楠姐身前一橫,那急急衝來的惡鬼沒能反應,直挺挺的撞了上去,“嗷嗚”了一聲,便化作一縷青煙散了去。
後麵的惡鬼們跟著一愣,隨即又如潮水般湧向我們。
“先殺被我困住那兩個領頭兒的,”鄭文贇麵色略帶痛苦,在暴雨中朝我喊了一聲,聲音微弱的像蚊子叫一樣。
我看她的雙手時不時的做出一個動作,像是一直控製著她的“血煞骨片”催持著陣法。
“好!”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我看著麵前如潮的惡鬼,根本看不到她的陣法。
拎起木劍剛想開道殺出,卻看到鄭舒桐以往清澈而又愚蠢的雙眼變得血紅,攙扶著楠姐的他,此刻雙手正放在她的脖子上,像是血海深仇一般,要置她於死地。
我顧不得殺出去,又橫拍了鄭舒桐一下,一隻惡鬼飄飄從他體內飛出,像是受了很重的傷一樣,在一旁對我齜牙咧嘴。
還沒等我進一步動作,剛剛恢複清澈眼神的鄭舒桐又癲狂了起來,楠姐的尖叫聲再度而起,隨後又戛然而止,隻見她的雙眼也變得呆滯血紅,甩開了鄭文贇,尖叫著和鄭舒桐近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