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黑白無常消失在茫茫薄霧中,雨也漸漸停了下來,不一會兒,天空就放的晴朗許多。
雨後的空氣中夾雜著泥土和青草的芳香,那邊的楠姐和鄭舒桐,這時的氣色也恢複了不少。
倆人在竊竊私語,討論著剛才的不可思議。
“小飛,剛才那倆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啊?”鄭舒桐臉上帶著興奮,向我打問。
“對,就是他們。”
“那牛頭馬麵呢?咱們能見到不?”
“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沒見過。”
正閑聊著,老蛤蟆老兩口走了過來,看我們身上的衣服都往下淌水了,就讓我們回去換身幹淨衣服,順便烤烤火。
我們聽從了他們的建議,一道兒往回走。
路上看到老頭步履蹣跚的,像是剛才耗費了很多精力似的,我上前討好道,“大爺,剛才還真謝謝您啦,要不是您出手幫忙,我們不知道得費多大勁呢!”
老頭沒回答我,而是轉頭看了看走在後邊的鄭文贇,悄聲說道,“我這不算啥,那小姑娘才狠呢,乖乖…我可不敢惹她。”
聽他這麼說,我也回頭看了下鄭文贇,然後悄聲對老頭說,“冷酷無情!”
老頭聽到,讚同的點了下頭,然後悄悄給我豎起個大拇指。
我們的換洗衣服都在車裏拿不出來,身上的這身兒貼在身上,感覺涼颼颼的很不舒服。
無奈隻好簡單的擦洗了一下身上,老頭生起一堆火,我們坐在火苗前驅散寒氣。
坐在一起,鄭文贇時不時看看手機,生怕錯過救援電話。
我和鄭舒桐以及楠姐,開始八卦今天的事情,還時不時的拍拍老蛤蟆的馬屁,他笑的合不攏嘴,在我們的誇耀下,身形都偉岸了不少。
老太太則非要留我們吃中午飯,忙不迭的出門,要去附近人家裏找點兒食材來。
我們本不想麻煩他們了,可他們熱情挽留,我們盛情難卻。
“學姐,”我看了看玩弄手機的鄭文贇問道,“聽剛才黑白無常的口氣,和你們家淵源頗深啊。”
鄭文贇頭也沒抬,繼續玩弄著手機,片刻後才回我道,“我奶奶是我們那邊的陰婆,經常和他們地府的人打交道。”
“那他們怎麼那麼恭敬?還讓你代他們問好?”
鄭文贇嘁了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客套一下而已,他們拘多少魂,都有業績指標的,和我奶奶這類人打好交道,能幫他們完成不少績效呢,他們巴不得自己輕鬆一點。”
“謔,地府也這麼幹啊?”我吃了一驚。
“那你以為,不然你以為我多大的麵子啊,剛才一喊他們就能來?”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不過,”鄭文贇話鋒一轉,“他們好像還真欠我奶奶一個人情。”
我一聽有故事,端坐好了剛想吃瓜,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接起電話嗯嗯啊啊了幾聲,就叫我們幾個一起出門,說救援的拖車到了。
我們走到那邊,看到司機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見到我們就抱怨,說好好的天氣突然雷雨交加的,半小時的路程走了兩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