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你這一大早跑哪裏去了,害的田田丫頭找不到你,都哭了一早上了。”二伯見楊義山回來了,也明顯鬆了口氣,要是楊義山再不回來,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哄住小丫頭。
“二伯,我到寨子外麵的林子裏去站樁去了,從我回來在樓上站樁的效果不錯,能有所突破,我心想那在林子裏也許效果會更好,我就到外麵林子裏去試了試。”楊義山把剛才想好的借口告訴二伯。
上次突破身體極限,二伯當時也在場,用這個借口也還說得過去。而且也不算什麼說謊,楊義山隻是把站樁的地點,從空間裏變成了外麵的樹林裏。
“以後出去和我們說一聲,要不然又得鬧翻天了。話說回來,田田這丫頭一直這麼粘著你,你一天哪裏走得開,做什麼事都不方便啊。”二伯總算見識了小丫頭對我的依賴,既欣慰又擔心。
“沒事二伯,現在田田還小,等大一點上學了就好了。”楊義山也不知道將來會是個什麼情況,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時候出去找人的人也陸陸續續回來了,楊義山很誠懇的給大家賠不是,聲明以後去哪裏絕對會給大家打招呼,然後大家坐下來一起吃早飯。
吃過早飯,大家都有各自的事就散了,楊義山給二伯泡了一壺茶,然後端了張椅子,和二伯一起坐在二樓的回廊裏。
“二伯,我想和您商量個事,你給我參考參考。”楊義山仔細的斟酌了一番,然後想把自己最近的想法告訴二伯,讓他老人家提提意見。
“嗯?你說。”二伯將手裏的書放在一旁,然後把眼鏡也摘下來。
“二伯,我打算回來,會咱楊家寨,再也不出去了。”楊義山很認真的看著二伯,語氣也很堅定。
“你回來?你回來做什麼?你江城的生意不要了?”二伯見楊義山認真的樣子,不想開玩笑,但是也非常不理解。好好的生意不做了,回山裏來幹嘛?難道回來種地?
“二伯,我的生意。嗬嗬,我現在已經沒有生意了,最多算是個高級打工仔。”楊義山把這一年多來,發生在公司的事情和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一給二伯說了一遍。
“外麵過得不舒心,回來就是了。但做決定不要那麼草率,你要先想清楚你回來了能做什麼,回來除了種莊稼能幹什麼?”二伯聽了楊義山的講述,對於文家兄弟的無恥行為也憤慨不已,但考慮更多的是楊義山回來以後的發展。
“其實這倒是其次,我主要是為田田這丫頭,這丫頭有點孤僻不合群,三歲的時候把她送到幼兒園,這樣我隻要上下班接送一下就好,但這小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法和幼兒園裏的小盆友一起玩,我一轉身,她就又哭又鬧。
這兩年田田每天都呆在屋裏,我怕小丫頭繼續這樣下去,將來性格上真的出現什麼缺陷。我沒想到回來才兩三天,這小丫頭居然和家裏的孩子玩得很高興,就算我不在身邊,也一樣不受影響,我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我仔細想了一下,如果我帶著小丫頭住在寨子裏,時間長一點。也許她對我的依賴就會慢慢減少,這樣也有助於小丫頭的心理發育。
至於回家後的發展,我是這麼想的,咱這神農架就是一個天然的寶庫,要山有山要水有水,搞點特色養殖,種點藥材這類的也可以啊,如果將來發展得好,咱們楊家寨還可以搞個自然生態農家樂。”楊義山一邊思索,一邊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
“看來你還是為了田田這丫頭,山娃,你也不小了,你的終生大事也該考慮考慮了,就算為了田田你也該考慮一下了。你想啊,田田畢竟是小丫頭,這幾年還好說,她畢竟還小。
等她在大一點,你一個大男人照顧起來也不方便啊,如果家裏有個女人的話,照顧起田田來你也不用那麼累,而且女人比你還細心。再說等她大了明白你為了她,做出這樣的犧牲她怎麼想,你能保證她不會責怪自己?”二伯語重心長的說,目光卻一直看著院子裏,正和幾個孩子嬉鬧的田田。
“二伯這事情我也考慮過,但一直沒有合適的,而且現在很多女孩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不願意照顧,還有的女孩為了保持身材,連小孩都不準備生,你想這種人有可能明白照顧小孩子麼?何況還是別人的孩子?”楊義山聊起一些社會現象,也不免唏噓。
“如果你真打算在回來發展,我讓他們在附近的村寨裏,給你物色一個。咱大山裏的姑娘可沒有城裏的嬌氣,也不會有那麼多無聊的要求,最重要的是對你真的好。”二伯搖身一變成了推銷員,使勁向楊義山推銷山裏的姑娘。
這話聽在楊義山耳朵裏,讓楊義山想起前幾年流行的一句話:農婦山泉有點田。雖然聽起來是一種調侃,但字裏行間透露出那種,對簡單、悠然、無拘無束的田園生活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