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婆子說的沒錯,終究還是恩寶和言寶一起打了福寶。”朱氏也道。
穆子月輕聲笑了笑:“婆母,兒媳倒是覺得恩寶和言寶做得對。”
朱氏皺眉:“兒媳這話我怎麼聽不懂,難道他倆合夥打人還對嗎?”
穆子月道:“福寶的鬆子百合酥沒有了,恩寶和言寶便將自己的分了些給福寶,這說明他們二人顧念和福寶之間的同伴情誼。”
“可福寶呢,不知感恩,不知滿足,一味索取,不講道理,吃完了還要?不給便恃強,動手去搶。”
穆子月說到這裏,看了看朱氏的臉色。
朱氏低垂著眼眸,一臉若有所思。
不知感恩......不知滿足......一味索取......不講道理......吃完了還要......這些詞讓她忍不住想起沈思思來。
那個賤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難道別人都找上門來搶了,甚至還先動上了手,恩寶和言寶還要逆來順受,任人宰割,打不還手嗎?”穆子月繼續道。
“若真是養了這樣的孩子,那咱們侯府日後還有什麼指望?任什麼人都能欺到咱們頭上?”
朱氏聽得一愣。
院門口一雙匆匆趕來的腳步也是一頓。
穆子月頓了頓又繼續道:
“可喜的是,咱們的恩寶和言寶沒有如此,他們知道聯合在一起對抗強敵,尤其是恩寶,更是知道保護弱小同伴,值得嘉獎。”
“所以啊,他倆這顯然不叫合夥打人,而是合力反抗。他日若侯府有難,難道婆母不希望他們能兄弟合力,一致對外嗎?”
“兒媳覺得,今日若要罰,也該罰福寶。自私自利,恃強淩弱,欺負同伴。若是不好好管教,縱得他仗勢欺人,日後說不得會給侯府惹出什麼樣的麻煩,婆母您覺得呢?”
朱氏怔住。
穆子月說的好似挺有道理。
可,福寶,再怎麼說也是她的親孫子,身上流的是他們謝家的血。
剛進門來第二日便要挨罰,讓她如何能忍心?
福寶聽出來穆子月說要罰自己,抱著朱氏的腿不丟手。
“祖母,福寶不要挨打,福寶怕疼,福寶不要挨打.......”
朱氏安撫住他,對穆子月道:“兒媳說的有理,不過福寶剛才已經挨了打,還哭的甚是可憐,若是再罰,就有些過了......孩子畢竟還小......”
穆子月似笑非笑看著朱氏:“婆母,若是因為哭的大聲就有理,哭的可憐就可以免於懲罰,那日後他們犯了錯,便隻管哭一哭就好了,還如何管教?”
“兒媳還記得婆母剛才有句話說的非常對,您說,不能因著孩子年幼,就慣著,慣出毛病來,日後就更難管了。”
一眾下人聞言都看向朱氏。
這話的的確確是朱氏剛才親口說的,她們都聽到了。
朱氏的臉一下就紅了。
想要再出言維護福寶,卻已是無話可說。
“咳——”一個聲音從人群後傳來。
眾人紛紛回頭去看。
“世子爺!”立馬有人朝著謝辰逸福身。
“逸兒,你來了!”朱氏像是看到了救星。
謝辰逸麵無表情走過來,沉聲道:“母親莫要攔著,罰!福寶必須罰!”
朱氏臉上一驚:“逸兒,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