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尚燃忙完公事兩處理這兩個年輕人的事時，見到的就是這樣場麵，兩個人衝著對方笑，半跪在地上的那個是傻笑，坐著的那個是一種釋懷的感覺。
這可把喬尚燃這位不惑之年的長輩嚇了一跳，當即脫口而出，“你們倆幹嘛呢！”
兩個毫未察覺到的年輕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趕忙起身，他們也沒料到喬尚燃會那麼快來找他們，異口同聲地叫道：“喬伯。”
誰知喬尚燃卻回了句：“你們別衝我笑，怪瘮人的，我年紀大受不了。”
兩個頂著瘮人笑的年輕人瞬間僵在原地，看著喬尚燃一步一步走向他們，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怕是不太想跟他們兩代在一起，又或是議了一晚上的事太累了，直接進入話題，“說吧什麼事找我？”
說完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顧懨乖乖坐下還順道拉了林未晞，收起笑容，“喬伯，我又想跟你借些人，但你放心這次絕對不會再見血。”
自從上次劉和的事是跟喬尚燃借的兵，喬尚燃就再也不肯把兵借給顧懨，這借一次整出這麼一個大動靜，喬尚燃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再把兵借給他了。
上次顧懨大半夜回家，衣服上沾了不少血，一問不是他的這才放心，但他還是經不起這般折騰和驚嚇。
那次萬一是他的，他爹不得從南京殺過來，先揍一頓顧懨，在問緣由，之後再揍一頓顧懨。
那畫麵不敢想。
“不借，你小子想都別想！”喬尚燃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不理會他，滿臉寫著：想都別想，老子不借。
顧懨用手肘輕輕撞林未晞，林未晞轉過頭就看到顧懨用眼神暗示，一個勁的衝林未晞用眼神示意。後者心領神會，兩人一同起身向喬尚燃靠近。
顧懨率先開口：“喬伯，一晚上沒休息一定累了，我給你按按吧！來。”
喬尚燃睜開一隻眼，看向他，“我不累！”說完側過身，留給顧懨一個高傲的背影。
見此，林未晞顧懨兩人很默契的對上眼色，這次林未晞開口：“喬伯，我們不理他，你辛苦了一晚上眼睛肯定很酸痛吧？我來給你按按。”
林未晞的話算是說到了心裏，喬尚燃年紀大了，在身體健壯也不能與年輕那會子比，必然會有些病痛。再加上麵對軟軟糯糯的小棉襖說，這次喬尚燃不躲了，正過身，點點頭。
林未晞的手剛開始在喬尚燃的太陽穴上按動，顧懨就搬來一把椅子，在喬尚燃還未反應過的時候坐下開始跟他捏腿。
……
而這樣做的後果就是顧懨和林未晞下午帶著十個兵出現在芳華樓門口。
林未晞坐在對麵的茶館，慢悠悠喝著茶，但目光一直注視著芳華樓。
顧懨手裏還拿著由北京城警察局局長簽署的搜查令。
今日沒有路九原的場子，芳華樓也未開門，與平日裏烏壓壓的人擠在門前相比顯得格外冷清。
古色古香的大門緊緊地閉著，顧懨眯著眼盯了許久，隨後微微揚起下巴，勾了勾手指向大門，衝身後的人說：“敲門！”
一眾人上前站成兩列其中一個人上前敲門，“砰砰砰”幾聲下去，沒人理會。
那人又抬手，“砰砰砰”又是幾聲，門後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敲什麼敲，說了路老板今日不開場，要聽等下次。”
原來路九原平日不開場的時候也常常有人來敲門，為的就是能進去聽聽他的嗓子，哪怕練習的也好。
就因為這樣，早些年鬧出了不少事，路九原也煩過，因此芳華樓的李管事也不敢輕易給人開門，大門也時常緊閉，有什麼需要的就由管事出去采辦。